119
「果然騷這個詞還是得用在男人身上……」正所謂男人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情了,這種男人說的就是蕭公舉。帶着從一群女人那裏得來的「戰利品」,他獨自拍馬前往青城山。
五里亭,郊外的五里亭,灌縣郊外的五里亭,四川灌縣郊外的五里亭。
巧的是青城山正在灌縣境內,過了這五里亭就再無官道可讓馬匹肆意馳騁了,但也離得蕭公舉此行的目的地近在咫尺了。
幾日前灌縣曾生了一次械鬥,卻因流氓互相尋仇而不斷升級,最終演變成了縣內兩大土豪的結怨,雙方糾集了數百人,在這五里亭了斷恩怨。
一邊的麻老闆請來了黑道上的惡人——鬼刀陳,曾獨戰三十餘名捕快的兇惡之徒。
而另一邊則請來了山!里!的!人!
看着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蕭公舉自是知道這一戰的結果。相比於刀頭舔血二十餘年的鬼刀陳,青城派的年輕弟子僅僅出了一劍,就結束了這場紛爭。
鬼刀陳那句話說的不錯,所謂名門正派,多是聽得多,見得少。大家都是兩手兩腳,手拿兵刃討飯吃。怎憑的自己會輸給這種還未斷奶的毛頭小子?
「這才是真正的武!」
易時而處,蕭公舉站在血跡之前一劍之距。蒼啷一聲,鋒利的秋水直接斬斷了五里亭的圍欄。若是鬼刀陳站在自己的身前,蕭公舉有信心將他一刀兩斷。
但,這又如何呢?自己靠的不過是蠻力,而青城派的年輕人卻已是「氣勁貫」之境了。
也就是一種力的境界,力沿着身軀進行傳遞,從腳到胯再及腰,通過胸肘抵達握劍的指尖。每一重關節,每一條肌肉,都將自己積蓄的力量傳導了下去,最終灌注在了這一劍的劍尖之上。
「這才是真正的技!」
同樣的劍招,青城弟子會反覆練習成百上千次,風雨無阻,直至想也不想就能刺出那一劍。
武功終是殺人技,官財方為刮骨刀。
「也許古時候真有千里不留行的俠客,上半輩子只活在這種深山老林之中苦修屠龍記,下半輩子按照自己意志活着,殺人或是被殺。」
而現代的那些所謂武術傳人,有幾個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存在呢?痴肥的身段,只能走走套路;每日的應酬,除了酒量又能練出什麼;相比於功夫,他們的作秀能力更甚。
「他們的人生就是一場真人騷,連打人這種事情都沒有做過,怕是連高中的混混都不如吧。」
也難怪會有幾十秒、十幾秒、幾秒被ko的案例,他們該慶幸不能使用兵器,不然他們的人生表演也就到了謝幕的時候。
哪個少年不曾有過武俠夢,蕭公舉也不例外,懷着別樣的心情,一步一個台階,他登上了前往青城派山門的石階,他知道那裏有一場曠世絕倫的演武在等着自己。
山行六七里,飛檐反宇逐漸出現在了綠樹的掩映之中,石級的盡頭一道山門攔住了蕭公舉的去路,上書三枚斗大的篆或者其他什麼寫法的字,總之蕭公舉不認得。
這位年輕的作家,文學素養向來這麼高。
「來者何人!」
山門之內,一左一右各有一名年輕的男子,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嘴唇上的絨毛尚未退盡,雖是滿臉稚氣,但雙眼之中唯有堅定之神。
他們看到兩手空空的蕭公舉也未貿然拔劍,左手少年橫劍在胸,意為示警,想要表達的意思一目了然——青城重地,來人止步。
蕭公舉亦是相當配合,止步之間,打量起了兩名年輕的青城弟子。他們的衣服針腳細膩,淡綠色的青城標配襯底已經洗的有些白,某些破損的地方都被同色的布料補的很好,若不是玩家這種東西耳聰目明,怕是根本看不出來。
這兩位大概就是青城派最底層的成員——山門弟子,他們的基數最大,像青城派這樣的規模怕有百人之數。這是每個門派的基石,也是每個門派的消耗品。
古代的門派招收成員,大多可以分成三種。第一種是在山下行走的高階弟子進行的海選,他們會選擇有「先天真力」這類資質的少年上山學習。所謂先天真力,換成比較科學的說法就是運動神經達,
119武道狂詩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