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曹操帶人路經兗州,要求拜見主公!」
聽到兵卒稟報,劉岱的心,頓時一緊,整個人不由得一哆嗦。
真是怕什麼,偏偏來什麼,劉岱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
自從當日帶人匆匆撤離了汜水關,劉岱的心裏,就沒有平靜過。
事後,越想他越懊悔,劉岱心中非常自責,他痛恨自己當日不該撇下盟軍主動撤離。
但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劉岱也未必能狠的心來跟西涼兵決一死戰。
他之所以後悔,是因為,得知戲志才巧使妙計,一場洪水淹死了十萬西涼兵,董卓元氣大傷,關東諸侯們都得以逃離了重圍。
劉岱不知該如何面對曹操袁紹等人,他心中不安,擔心他們會找他算賬。
如果,關東諸侯,都被董卓給幹掉,試問,他劉岱,還會後悔嗎?
正在劉岱踟躕不決,不知該如何面對曹操之時,許汜從外面匆匆走進了廳中。
「主公,事已至此,沒什麼大不了的,先見一見再說。」許汜根本沒把曹操放在眼裏。
「這,萬一那曹操責難於我,該如何應對?」
劉岱臉色非常的尷尬,曹操一向伶牙俐齒,機警過人,光是被他盯上幾眼,尋常人就消受不起。
許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主公,那曹操,身邊能有多少兵將,這是兗州,是主公的地界,量他也不敢放肆,主公,不必擔憂。」
沒過多久,王楷也聞訊趕來了,當日在汜水關,王楷再三阻止劉岱撤兵,他心性耿直,見到劉岱忙苦勸道「主公,我看,不如擺酒設宴,一來給孟德接風,二來希望主公能開誠佈公,主動攬責,我相信,孟德深明大義,絕非小肚雞腸之輩,況且,他的根基也在兗州,一定不會跟主公計較的。」
「王楷,你這是何意?你究竟是在幫誰說話?主公那是兗州之主,為何要向曹操道歉,當日的情形,換做別人,只怕也會跟我們一樣,適逢亂世,審時度勢何錯之有?」許汜侃侃而談,對自己犯下的過錯,絲毫不以為然,反而還理氣氣壯。
「這是荒謬至極。」王楷狠瞪了許汜一眼,氣的臉都白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吵的我耳朵都疼。」
兩人的爭執,讓劉岱更加煩躁,但是,曹操已經來了,躲是躲不開的,思來想去,劉岱也只好擺酒設宴,親自出城把曹操迎進了兗州。
對劉岱帶兵撤離汜水關一事,酒席之上,曹操隻字未提。
乍一看,曹操此番僅僅是路過,來拜訪劉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曹操的根基也在兗州,現在雖然身邊有不少兵將,但是,他並沒有一官半職,連個落腳容身的地方也沒有。
言語之中,曹操話鋒婉轉,希望兩家和睦,日後能夠相處融洽,劉岱聞言大喜,頓時放鬆了戒備,加上就心中有愧了,劉岱頻頻給曹操敬酒,似乎,相依次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哪知,酒足飯飽之後,曹操猛的站起身來,眯着細小的雙眼,冷冷的看着劉岱。
曹操一言不發,只是緊緊的盯着劉岱,劉岱被盯着有些發毛,一股莫名的恐懼頓時涌遍全身,不多時,冷汗已經冒了下來。
「公山兄,多謝你的盛情款待,我的兵將,一路勞乏,腹中難耐,可有些日子沒吃頓飽飯了,哈哈哈我想,既然來到了兗州城下,何不在你這裏叨擾一番,吃飽喝足,順便,取過兗州。」
說完,曹操眼中猛的閃過一絲厲色,狠狠的把酒杯擲在了地上。
「孟德,你這是何意?」
劉岱大吃一驚,死到臨頭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他話音剛落,身後猛的一柄利刃洞穿了他的後心,出手的正是曹純。
曹純,夏侯惇,夏侯淵,樂進,李典,曹真,曹休這些人,二話沒說,馬上行動,偌大的兗州府,頓時變成了血色的煉獄。
曹操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就算回到陳留,他也一無所有,他的老家譙縣,族人也都搬走了。
適逢亂世,他急需一個立足之地,而劉岱,恰好就給了曹操一個取而代之的機會。
曹操行雷霆手段,只是把劉岱滿門給殺了個精光,並張榜安民,請來劉岱帳下的文武,把劉岱背信棄義不
第一百四十四章,兗州之主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