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不是想着要如何向蘇家和皇后交代?」雲碧清以為溫以墨是在想着藉口,「妾身明日立即進宮求見太后,有太后在,不怕的。」
溫以墨現在還哪有時間管這些閒事,他語氣冰冷:「本王不許她死。」
雲碧清愣了愣,她感覺到溫以墨不是在說笑的,她心裏頭有些難過,可是很快又掩飾了過去,說道:「王爺,人要是到了那個時辰,也是挽留不得的。」
「誰說挽留不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把聲音,溫以墨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男子站在那兒,連他都沒有覺察到,再看那人的步法,便知道是一個高手。
「你是誰?!」雲碧清皺着眉頭,王府里怎會讓這種人進來了?
鬼眼冷冷地看了雲碧清一眼,他可聽到了,那句話是由雲碧清的嘴裏說出來的,居然就咒蘇黛死?!
他伸手一彈,溫以墨立即警覺,把雲碧清往自己那邊一拉,隨後便一聽到一陣聲響,雲碧清還未反應過來,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在牆壁上有一個小洞口!
她的臉色立即便是青白了起來!
溫以墨站起身來,說道:「你是什麼人?要是想要動手,本王大可以與你過招。」
溫以墨也沒有十成的把握,這個男人的內力醇厚,他也不一定能夠抵擋。
鬼眼走到溫以墨的跟前,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興趣與一個垂死之人過招。」
鬼眼說話太沖,溫以墨都不禁惱怒了起來:「垂死之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鬼眼看了看蘇黛,心知蘇黛肯定是撐不了多久的,他對傷害蘇黛的人可沒有半點的留情,說道:「你修煉了寒玉心法,難道就不是垂死之人?」
此話一出,溫以墨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看來也是這個男人告訴蘇黛的,不然蘇黛怎麼會知道他是修煉了寒玉心法,這個男人與蘇黛究竟有什麼關係?!
鬼眼可沒有心思再與溫以墨糾纏,便給蘇黛探了探脈搏,臉色凝重,這時候燕玲也趕了回來,她正喘着粗氣,她剛才告知鬼眼之後,鬼眼趕過來了,而她卻趕不上鬼眼的速度,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問道:「師傅,小姐怎麼樣?」
溫以墨頓時回過神來,這個男人是燕玲的師傅?
「很嚴重,撐不了三天。」鬼眼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擔憂。
「三天?」溫以墨有些愕然,按道理蘇黛好像不可能撐到那麼久的,況且她剛才使出那一掌已經是非常奇怪了。
「她為什麼會這樣?」鬼眼並沒有看他一眼,但是看到蘇黛白皙頸脖上的紅痕,心裏也就明白了過來:「看來你是把蘇黛逼到絕路上了,不然她也不會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溫以墨想起自己剛才的兇狠,他也有一絲的後悔,但是現在又能怎麼樣,蘇黛恐怕是沒救了。
「燕玲,立刻準備一下,我們趕去陰月宮。」鬼眼沒有任何的遲疑,冷冷地說道。
燕玲一怔,正想詢問,但是知道鬼眼做事從來都不喜歡被人指手畫腳,便也忍住了,她立刻就去準備,不敢有一點兒的耽誤。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陰月宮是邪派,鬼眼去那裏幹什麼?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陰月宮是邪派,鬼眼去那裏幹什麼?
鬼眼想要將蘇黛抱起來,溫以墨卻按住鬼眼的手,問道:「她是本王的人,你就想着那麼容易就帶着她走?」
鬼眼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的情感,他盯着溫以墨:「我早就該殺了你,不然她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溫以墨似乎聽到一個笑話,他笑了出聲:「就憑你?你憑什麼?」
「就憑鬼眼這兩個字。」鬼眼淡淡地說道。
鬼眼?
溫以墨的心裏悚然一驚,自己背脊仿若有千萬隻銀針插滿了,他覺得自己眼前站着的,就是一個地獄修羅。
鬼眼這兩個字在江湖上可是極為神秘的,沒有鬼眼殺不了的人,只有你出不了的黃金,這句話一直傳着,溫以墨也是聽過的了。
而鬼眼如今卻站在自己的面前,讓他如何相信?!
「你是她的誰?」溫以墨問道,蘇黛的身份不是蘇家獨女嗎?怎會與鬼眼牽扯上關係。
鬼眼看了蘇黛一眼,眼眸中包含着異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