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墨皺了皺眉頭,道:「我只會讓我愛的人懷上我的孩子。」
所以雲碧清嫁給他兩年,他也是極少碰她的。這一門親事是太皇太后所促成的,雲碧清得要她想要的,他也得到了好處,在他眼裏看來,這也始終是一場交易。
也就是說白了,他對雲碧清,不是愛。
蘇黛聽到這句話,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的唇貼近了她的耳畔,那一句話,她聽得尤為清楚。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皮膚依舊是有些涼涼的,就算剩下十年那又怎樣?
她以前一直保持着理智,可是現在溫以墨都往前走了一步,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她淡聲道:「你愛我,那就足夠了。」
這一夜,兩人都是瘋狂的。
感受着對方給自己帶來的快樂,即使有痛苦,那都是帶着甜味的。
男女之歡讓兩人似乎神魂顛倒了起來,蘇黛撫摸和抱緊了他,感受着他不一樣的力量和永無休止的衝擊。
過了兩日,卻下了一場冬雨。
這雨一下,氣溫也降下了,蘇黛擔憂着溫以墨身上的寒氣,但也去找了芙蓉。
她曾經問過北雪老頭,連北雪老頭都斷言溫以墨命不久矣,那麼這事也是不會有假的。但是她看着北雪老頭的反應,溫以墨似乎是有救的,但是北雪老頭卻不肯說出來。
那麼陰月宮也是研製靈丹的,那麼應該有辦法。
雖說是十年,但是蘇黛卻有些私心,想要讓溫以墨陪伴自己一輩子,這算太過貪心了嗎?
芙蓉依舊是蒙着面紗,打扮得非常樸素,髮髻上只點綴着幾顆珍珠,她烏黑的髮絲反而襯得珍珠更為有光澤。她慢悠悠地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道:「蘇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已經無救了。」
蘇黛抬眼看着芙蓉,雖然是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她的心仍是一顫,連拿着茶杯的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她咬了咬下唇,才道:「北雪老頭似乎是有辦法,但是他不肯說。」
東流亦是有些驚訝,走了過來坐下:「他有辦法?溫以墨體內的寒氣,也只能是鎮壓住而已,遲早有一天會侵蝕了他的五臟六腑,到時候,正是他的死期。」
蘇黛的鼻翼微動,似有一絲的哽咽,十年……只剩下十年……
「不過,北雪老頭對醫術頗有研究,要是有辦法也不足為奇。」東流緩緩說道,「但是我去找他,他卻說沒有辦法,他可能是在哄你。」
「是嗎?」蘇黛有些恍惚,這些日子以來,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似的。
「蘇黛,有一點你必須要清楚。」芙蓉神色凝重,才繼續說道,「有陰月宮的藥物鎮壓,以墨確實能夠再撐十年,但這是在他不用寒玉心法的情況之下,要是他再用寒玉心法這武功,恐怕連五年都撐不了。」
蘇黛一聽,一張臉蛋果然是雪白無色了。
她着急地說道:「那他是知道這事吧?」
芙蓉點了點頭,道:「他是知道的,你不用太擔心,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蘇黛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溫以墨能自己控制,那便是最好的。
芙蓉看到蘇黛臉上的情緒變化,心裏也頗有安慰,她知道溫以墨是沒有選錯了人,蘇黛是值得他愛的。
更好的是,溫以墨為了蘇黛,能夠放下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事情,這是多好的一件事。
她握住了蘇黛的手,那悅耳的聲音從面紗下傳出來:「蘇黛,我的弟弟,就拜託你了……」
蘇黛也不掙脫,卻帶着一絲的疑惑,要是芙蓉與溫以墨相認,那麼溫以墨可能早就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要是你能與他相認,那就是一件最好不過的事情。」蘇黛緩聲說道,似乎在勸說着芙蓉。
芙蓉垂下眸子,那神態是美極了。
東流面無表情地看着芙蓉,似乎也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而在桌子的底下,東流的雙手卻緊緊握拳,他在極力掩飾着自己的緊張。
過了好一會兒,芙蓉才說道:「他早就認為我死了,如今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聽到芙蓉這樣說,蘇黛也是想起芙蓉曾經說過的話,芙蓉也有苦衷
105、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