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虎掏心、猴子偷桃、白鶴亮翅等種種招數都付諸東流後,小丁小乙最終意識到,不解封法力,回家永遠都是紙上談兵。於是,在西海深達數十米的海溝底,一蟹一蝦夜以繼日,勤奮修煉,強行逼出龍珠,直上入於月中,一吸一呼,循環往復,以最笨的法子,吸收太陰月華,增強法力,以期打破禁制,恢復本身。
摩昂見此,頗覺欣慰,但見他二人警惕性如此之低,又感無奈,暗中派兵士守衛附近,以防龍珠被奪。小丁和小乙在大堂哥營造的艱苦而不失安全的地域,以過往百餘年都未曾有過的勤奮勁頭修煉,法力自然日益精進,再加之鯨魚將軍有意無意傳授他們武藝,不出十個年頭,竟頗有了些成,開始都是一年加固一次封印,後來漸漸變成半年一次,然後是一月一次,最後出現了這樣的境況。
月黑風高,人煙渺渺,摩昂潛入房間,正準備施咒之時,見一前一後兩道黑影同時撲來。大太子不動聲色一笑,已經強到這樣的程度了嗎?他搖身一變,化作水柱,破窗而出。小乙小丁恨得牙痒痒,兩個縱身跟上,窮追不捨,一前一後,竟然奔了有數千里。原來,小乙小丁,刻苦修煉,終於一日兄弟合力打破封印,但為了揭穿幕後主使,一直幻化為原先模樣,是為了引蛇出洞。摩昂一時不察,也中了這兩個的計。
大太子暗嘆一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人千慮必有一得,古人誠不欺我啊,索性變回真身,在原地靜靜等候。不多時,小丁小乙趕了過來,見摩昂在前,大驚失色。
「大堂兄?!怎麼是你,難道一直是你把我們困在這裏的!」
摩昂含笑頜首,應道:「是我。」
脾氣好如小丁都不免怒髮衝冠:「四海素來同氣連枝,你卻如此行事,難道是想覬覦我們東海的地位,所以才耍這些陰謀詭計嗎?!」
摩昂哈哈大笑:「何須我耍什麼陰謀詭計,大伯有子如此,我只需袖手旁觀,不出百年,東海地位便會搖搖欲墜了。正是因為四海同氣連枝,我才應聽心之求,做這些額外的事,讓你們兩個不成器的傢伙,稍微用點心!」
「是她?!這怎麼可能?!」
他們兩個嘴上說着不相信,內里卻已然信了七八成。他們素來憊懶,文不成武不多年,父王母后和她都勸過不止一次,只是他們從未聽從,想着憑藉東海威望,又何須艱苦勞累呢?近年來,父王漸漸灰心,連她也說得越來越少,他們本以為修煉之事此作罷,萬萬沒想到,原來是都是敖聽心陰謀前的平靜!一奶同胞的姊妹,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欺騙他們的感情。
憤怒、傷心在小乙小丁心中纏成一團亂麻。他們都無暇同摩昂算賬,馬不停蹄化作龍身直奔東海,而氤氤於胸的怒氣,在看到聽心又驚又喜的面容時,徹底爆發了。
「敖聽心,你也太過分了吧!」
「擅做主張,戲耍我們很好玩嗎?!」
「我們修不修煉,喜歡做什麼,都是我們自己的事,和你這個丫頭有半分關係,父王都不管了,需要你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多管閒事?!」聽心喃喃道,突然拔高聲音道:「你覺得我是多管閒事嗎?」
小乙梗着脖子反嗆回去:「難道不是嗎,父王都不管……」
「那是因為常年不嫁,披堅執銳的是我,不是父王!」聽心勃然大怒,眼睛都有些發紅,「寸心小我百餘歲,都已然成婚,四海之中,年紀與我相當的龍公主,哪個不是已經出降,只有我!」
小乙小丁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
「過去你們天天嘲笑我不會打扮,沒有女人味,我難道不喜歡錦衣華服,珠寶首飾嗎,我難道天生喜歡舞槍弄棒,在男人堆里打轉嗎?!你們怎麼不動腦子想一想,有你們這樣的哥哥弟弟,東海重擔壓在我一人身上,金甲夜不脫,軍行戈相撥,我有什麼心思和精力去打扮!是,在你們這些自私的人心中,我終身不嫁無所謂,拖成老姑娘無所謂,每天勞累困在軍中也無所謂,可我不能這麼對你們。三哥已經死了!父王已經不能再承受失去第二個兒子的打擊了,你們也該懂一些事,至少有自保的能力吧!」
世上的女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幸福的,一種是堅強的,幸福的被捧在手心無需堅強,而堅強的卻是不得不堅強。聽心是這樣一個不
第22章番外篇之小乙小丁訓練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