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安辰看着樂芙蘭,拿這一截斷木。
隨着黑色的符文陣亮起,斷木在一個呼吸之間變成了一把短刀的模樣。
雖然是木質的但是散發着金屬光澤的刀鋒,絲毫不讓人懷疑它的鋒利。
「諾克薩斯找我幹什麼?」
安辰拿着手中木質的短刀,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因為黑刀的封印被解除的原因,目前太不穩定了,所以安辰不到必要的時候,不想用那把刀。
手中的木刀雖然材質普通,但是經過鍊金術的密度壓縮,硬度也只是比一般的鋼鐵差一些,應付一些不高強度的戰鬥也足夠了。
「呵呵。」
樂芙蘭掩着嘴巴輕笑了一聲,眼睛卻若有若無地撇着安辰手中的木刀。
她依舊沒有看明白這是怎麼做到的,從來明又聽說過這樣子的鍊金術。
「詭術之刃,還真是名副其實。異常的詭異,你的情報里可沒有說過你這種特殊的鍊金術。」
「但是第一次見面你就這麼凶,還真是讓人害怕呢。」
說着樂芙蘭抿着嘴巴,露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
「我只是代表諾克薩斯來邀請你的而已。」
「代表諾克薩斯邀請我?」
皺了皺眉頭,安辰看着眼前的女人,記憶里她並不記得諾克薩斯里有這個人的存在。
樂芙蘭,既然可以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符文之力就應該在十級以上,這樣的戰力在諾克薩斯也是將領一層的存在,派這樣的人邀請我。
諾克薩斯還真看得起我啊,說是來威脅我的才對吧。
安辰眯起了眼睛:「邀請我幹什麼?」
「我們,想讓你殺個人。」
樂芙蘭的眼神在安辰的身上移動着,最後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德瑪西亞之翼——奎因。」
安辰沒有說話,樂芙蘭也沒有催促,兩個人就是這樣靜靜地對視着。
「嗡。」
符文涌動的聲音,安辰手中的木刀重新變成了一根木柴,被她塞到了身後的木堆里。
「看來你們只能白走一趟了,我已經不殺人了。」
安辰整理着木堆,沒有再去看那個人一眼。
「如果我志在必得呢?」樂芙蘭笑着說道。
「怎麼,你想威脅我?」
安辰的聲音很平淡,然後平淡的回頭看了一眼。
平淡之中一股恐怖的氣息卻從她的身上蔓延了開來。
殺意,無窮無盡的殺意,隨着安辰身上的殺意溢出,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滯澀了,帶着一種粘稠的感覺。
恐怖的殺意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湧地衝出,好像將天地之間都鋪上了一層血色。
天空依舊湛藍,青翠的草枝在微風中搖曳,仿佛一切只是幻覺,但是卻能感覺得到駭人的殺氣是真實存在的。
樂芙蘭感覺到了一些呼吸困難,就像全身被完全浸泡在了血漿之中。
一直保持在臉上的微笑卻再也保持不住了。
她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心神在動搖,身上的符文法力不聽她的控制,不安地開始四處竄動,甚至有一個瞬間,只想轉身逃跑。
驚駭地看着眼前平靜地看着自己的人,額頭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這種殺意···」
「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安辰本身的殺意其實遠沒有到達這種程度,能夠短時間直接擊潰一個符文法師的精神世界,這種程度的殺意其實是已經超越了殺意的本質,已經開始逼近一種精神攻擊的級別。
安辰雖然殺的人不少,但是也還不到這種地步,能夠釋放出這種殺意應該說還要感謝她腰間的黑刀。
黑刀里無盡的屍山血海無窮無盡的殺意,即使她為了保持理智只是調動了一部分,但是已經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了。
只是一個平淡的眼神,樂芙蘭有一個瞬間幾乎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心思。即使到了現在也只是憑着符文法力的強大精神力苦苦支撐而已。
「殺了多少人?」安辰微微一笑:「想看一看嗎?」
說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