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金色鎧甲的鷹首人看了看遠去的那個人,轉過了身,將手中的金屬圓盤撥轉,放入了祭壇中央的一個凹槽之中。
祭壇在安辰的背後顫動着,劇烈的搖晃中,幾個排列交錯的大型圓環破土而出,交攏在祭壇的上方。陽光從圓盤中穿過,強烈得刺眼。
安辰沒有回頭看,順着祭壇的台階,向下走着。慢慢地,她的步子變得鬆散,搖晃不止。又是幾步,她的身子崩毀,隨着符文泯滅在了空氣中。
只剩下一把黑刀摔落在地上,發出了幾聲輕響,跌落了台階。
「刺。」「嗡!」
短刀陷入在一片沙地中,祭壇之上,無數的符文匯聚,一束幾百米寬的金黃色光束沖天而起,沖開了天空中稀疏的雲層直射耀陽。氣浪滾滾排開,雲層以光束為中心,如同形成了一個天空漩渦。天際之間這樣恐怖的異象,即使站在幾十公里之外都能依稀看清。
正走在街道上的銳雯和卡特卻發現人群突然騷動,路人們驚訝地看着遠處的天空,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扭頭看去,那是一束及其絢麗的光華從地面衝起,穿透天空。
阿狸無精打采地趴在旅店的窗邊,面前擺着一盤包子,這是傭兵們按照安辰地交代給它買的三餐。但是它看起來沒什麼胃口。尾巴垂在一邊,風吹過,偶爾吹動着上面雪白的絨毛。突然,阿狸抬頭看向天空,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束光芒。呆澀地看着那道光,阿狸跳出了窗台。
祭壇上光芒耀目,從四周聚集起來的符文之力濃稠的甚至使得空氣都變地沉重。
在光芒中,一個藍色的人影無聲無息地走到了陷在沙地里的那把黑刀邊。
「符文體質嗎?」自言自語着,一隻手握住了刀柄,將黑刀抽了出來。並不鋒利的刀鋒也不會反射光芒,仿佛將周邊的光線都吞入了刀中一般,一片漆黑:「有趣。」說着人影看了一眼上方的祭壇,光芒中,那個人影高立在那。光中,那個人似乎也將眼神投了過來。
人影幽蘭色的瞳孔閃了一下,然後拿着黑刀,轉身離開。
阿茲爾······我們也很久沒見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光束才黯淡下去,一切平息。陽光依舊熾熱,沙漠的環境依舊乾燥如初。
「咳。」希維爾從地上爬了起來,光中,溫熱的能量洗刷着她的身體,此時的她不僅恢復了斷裂的脊椎,符文之力也駭人聽聞地提升到了十四級。十級以後的符文之力提升是極其困難的,一次能夠提升兩級,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躺在一邊的卡西奧佩婭也醒了過來,她腹部上那個可怕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光潔的小腹上甚至看不到半點疤痕。一樣的,她的符文之力也獲得了很大的提升。
「碰。」太陽盤從中裂開,數百年前的那場災難已經讓其中的力量消耗了許多,現在的它再使用兩次也已經是極限了。隨着開裂的聲音,太陽盤徹底失去了作用。
「你們離開吧。」鷹首人說道,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希維爾:「你身上流淌着恕瑞瑪的血,如果需要你可以來找我。」說着,轉身離開。
希維爾和卡西奧佩婭對視了一眼,兩人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因為提升的實力感到興奮,只是安靜地向着祭壇外面走去。
兩人的眼中,帶着一些依期。她說過的,在外面等我們。
破碎的祭壇外,斑駁的台階空無一人,只有蕭瑟的風吹着塵沙,像是低訴着什麼。只是沒有人說話,也沒有那個遊手好閒的盜賊。
那個騙子??????
沙漠中的時間過去的很快,已很單調,沙暴過後,冒險者們各自離開了沙漠,有的人盆缽滿盈,有的人一無所獲,但是一切都結束了。恕瑞瑪沙漠又變成了那個人跡鮮至的偏僻之地。偶爾有游商經過,會談論些趣聞,碎碎些傳說。
有人說,恕瑞瑪的中央不知何時建立了一座沙城,那個地方就叫做恕瑞瑪。那裏的士兵和居民卻都是由砂礫構成的沙人。只是沙漠的中心氣候惡劣,人根本沒法在那裏生存,所以也沒有人有機會去驗證這什麼傳聞。
又有人說最近在沙漠中經常能看到一隻狐狸,和普通的沙狐不一樣,它有着雪白的毛髮,耳朵是鮮紅色的,在沙漠中顯得特別顯眼。那隻狐狸在整個沙漠遊蕩,有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