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安辰最後翻了翻火堆,隨手將手中的木棒丟進了火中,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這頓早餐雖然不算很美味,但是至少她還算滿意。也該趕路了,安辰看了看天色,阿狸還在和一個水果較着勁,撇向坐在一邊的亞索細嚼慢咽地吃着手中的烤魚。算了,也不是很急。想着,安辰繼續拿起了一個果子咬了一口。
亞索吃着烤魚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半響,抬起了頭向安辰問道:「有酒嗎?」
「我說。」安辰翻了翻自己地腰包,從裏面逃出來了一個酒瓶,遞給亞索:「一個傷員你還喝酒。」
亞索接過酒瓶,看了安辰一眼:「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酒可是一個好東西。」
說着舔了舔嘴唇,就着瓶口灌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瓶口有些濕潤,濃烈的酒水之中卻還夾雜着一絲甜香味,亞索放下酒瓶看着手裏的酒,皺了皺眉頭,味道不錯,只是為什麼感覺怪怪的。想着仔細地看了看裏面的酒水,發現酒水本來就不是滿的,這才想起之前的瓶蓋似乎也是已經被打開過的。亞索想到了一個可能,臉上一熱,看向一邊開始收拾行李的安辰。
安辰發現亞索看着自己,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亞索搖了搖頭,暗自鬆了口氣,她應該沒注意到。想着看着手裏的酒瓶,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微紅着臉又喝了一口。
怎麼奇奇怪怪的,安辰挑了挑眉毛,並沒有太在意的一邊整理着自己的東西一邊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今天儘快趕到公共碼頭吧,以你現在的狀態,要是你的同門們再追上來,估計會很麻煩。」
在腰間抽出了一片刀鋒,翻看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後,安辰又重新將刀片收回了腰間。又抽出了腰包里的一張地圖看了一下,指着地圖說道:「我們先去諾克薩斯,然後儘快穿過去,抵達暴風平原,去看看那裏有沒有線索,如果沒有,就再向西邊走,去恕瑞瑪沙漠。」
「啊。」亞索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哦好。」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看着亞索的樣子,安辰古怪地搖了搖頭。
一路向西,恕瑞瑪的邊緣。
這裏是暴風平原和恕瑞瑪沙漠的交界之處,後方還是平坦的原野,但是不過幾公里的距離就變成了一片黃沙漫漫。
恕瑞瑪,那個地方曾經不是沙漠,在那裏有過一個輝煌的歷史,曾經也譜寫過人類的文明史詩。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樣子不是嗎。現在的這裏,就是一片廢墟。入眼的只有遙無邊際的沙漠,酷熱,乾燥,千篇一律,只有偶爾幾縷熾熱的微風吹過帶起一片沙土。
不會有人喜歡這樣的地方,當然卻還有人居住在這裏,也總是有人會慕名而來。因為在這片沙漠之下,有着無數的遺蹟和寶藏,還等待着發現。
「呼!」一陣風從沙漠中上呼嘯而過,沙土席捲而起飛揚在空中,隨後一個模糊的人影消失在了盡頭,那個人影的身上環繞着墨綠的暗光,背上背着一把破碎的符文大劍,此時的她正以極快的速度在沙漠中穿行着。她的身後另一個人遠遠地跟着。那個人有着一頭紅色的長髮,俏麗的臉上帶着一道刀疤,卻沒有破壞美感反而增添了一分莫名的魅力。
如果熟悉諾克薩斯的人認識這兩個人,她們一個是正在叛逃的放逐之刃銳雯,一個是諾克薩斯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令人疑惑的是,不祥之刃卡特琳娜不是應該在艾歐尼亞戰場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恕瑞瑪沙漠。
卡特琳娜看着前方的人影,她知道對方的速度並不輸給她,這樣追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切。」卡特將手放在腰間,取出了數把飛刀。
數道劃破空氣的聲音,幾把飛刀在半空中居然划過一道弧線從各個角度射向了跑在前面的人。
聽到了身後的破空聲,銳雯腳步一慢無奈地伸手握住了身後的破損大劍。一道刀光閃起,飛刀全部被盪開。銳雯身形一轉,在沙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呼,總算追到你了小銳雯。」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隨後一個人卻已經出現在了銳雯的面前。卡特依舊穿着那件黑色的皮甲,火紅色的長髮披在肩頭,勾着嘴角笑着看着面前的銳雯。
銳雯直起了身,風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