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酒保放下酒杯,玻璃的酒杯敲在實木的吧枱上,發出悶悶地聲響。不急不慢地從身後的酒櫃中拿出了一瓶卡爾頓酒,這種酒不像是普通的清酒,酒水有些粘稠,帶這種很特別的口感。但是總的來說,這種味道安辰不是很喜歡。
但是這是這個碼頭黑市的幾個步驟,安辰花了些錢在一些「同行」那裏搞到的。沒有品種的酒水,和粘稠的卡爾頓。這樣就能在這裏買到一些你需要的東西。
「還有什麼其它的需要的話。」酒保將一張白紙放在了安辰的手邊:「請寫在這裏。」說着又將一支黑色的鋼筆推了上來。
「麻煩了。」安辰微微頷首,扭頭看了看周邊的人,果然大部分的身邊都放着一杯卡爾頓,握着筆在手中的紙上寫着什麼。
光明正大的開在街上,做生意也不遮遮掩掩,這才有些黑市的樣子,不像皮城的那條黑街,被凱瑟琳那個女人管的死死的。
安辰隱蔽地撇了撇嘴巴,低聲向着亞索問道:「亞索,你的那個前輩是什麼時候離開艾歐尼亞的?」
「什麼時候?」亞索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吧枱的桌面:「有些時候了,大概二十幾年了吧。」
「二十幾年,有沒有確切的時間?」安辰的眉頭蹙了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而且時間很模糊。
「大概是我出生之前。」亞索糾結了一段時間,不確定的說道:「二十三年前吧。」
「二十三?」安辰一愣,然後盯着亞索的臉,一臉懷疑的神色。
亞索默默地轉過頭,看着安辰,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怪異地問道:「你幹嘛。」
「你才二十三歲?」安辰鬱結了半響才釋然地挑了挑眉頭:「我還以為你已經三十了。」
亞索的臉僵硬的抽了抽,好半天才緩過來,抱着自己的劍不屑低哼了一聲。
安辰抿了一口卡爾頓,拿起黑色的鋼筆在瞄着金色紋路的白紙上留下一行字:二十三年前,使用重劍的劍士,擅長御風的劍術。去向。
「先生。」酒保聽到有人在叫他,轉頭來,發現坐在吧枱邊的兩個客人正看着自己。
「有什麼需要嗎?」
安辰將卡紙翻了過來,遞給了酒保:「我們想知道這些。」說着默默地喝着酒。
酒保看了看卡紙,皺了皺眉頭,顯然上面的事情不太好弄,但是隨後還是轉身向着後台走去。
卡爾頓的酒液帶着些刺激性的口感,讓安辰有些不舒服,安靜也使得這間酒吧顯得更加空曠。
門再一次被打開,掛鈴的聲音輕響着,安辰隨意地瞥了一眼門邊,一個帶着面具的怪人走了進來。穿着寬大的白披肩,看上去卻很高瘦。身上背着一把長杆步槍,腰間若隱若現的掛着兩把古樸的大口徑手槍。
加上那個人帶着一個詭笑的銀色面具,打扮確實怪怪的,但是安辰也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酒。這個年頭打扮的古怪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少這麼一個兩個。相比之下,這傢伙也還算正常。
高瘦的人坐在安辰和亞索身後的一個座位,正好背對着他們。
慢悠悠地抬了抬手,也沒有回頭看,只是淡淡地說道:「卡爾頓,謝謝。」
另一個年輕的服務生捧着酒盤走了過去,恭敬地將酒放在他的身邊。
「說起來已經有幾周了。」高瘦的人影自言自語着,拿起了放在酒邊的紙和筆:「找那傢伙還真麻煩啊。」
一個怪人,安辰支着吧枱,搖了搖頭。
「請收好。」酒保走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拿着一份包好的文件放在安辰的面前:「一共三金幣。」
「好貴啊。」安辰肉痛地看着那疊不厚的文件。
酒保看了安辰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時間比較久了,找起來很麻煩。」
「啊啊,我知道了。」安辰擺了擺手,將三枚金幣放在桌面,拿起了文件。大概只有幾張,裏面的信息不會很多。無奈地看了眼亞索:「走了。」
「嗯。」
兩個人轉身向着門外走去,路過那個高瘦的人身邊,一陣不知道拿來的風從他們中間穿過。銀色面具下的眼睛動了動,撇向兩人的臉龐。
等到兩人離開
第一百六十一章: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