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窗簾,溜進了房間,照在床前。無光的房間中,金色的光束顯得如此明亮。偶爾幾粒塵埃在光束中飄過,然後緩緩落下。床上,床單有些凌亂,半遮着躺着的人兒。
金克絲眯着眼睛,看着房間中落在地板上的陽光,安靜溫暖的一刻,就連時間似乎也不再是那麼着急,邁着輕緩的步子一點一點的走着。
沒有任何的煩惱,可以懶散地躺着,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也可以什麼都不做,金克絲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讓人很放鬆,很愜意。如果是現代的學生,就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這是每個假期的第一天你在家中醒來的時候的心態。可以不用考慮學校里的事情,也可以不用想什麼作業,輕鬆的假期剛剛開始,什麼都可以不用做的時間。
留戀地從被窩裏爬了起來,穿上了拖鞋,走出了房間。
剛打開門,淡淡的香味從客廳了傳了過來。味道不重,帶着些麥蘇(符文大陸類似小米的作物)的清香。坐到客廳,金克斯抱着腿縮進了沙發里,慵懶地眼神盯着桌面發呆。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檢查槍在不在自己的身邊,起床後沒有準備彈藥,不用出門提着火炮買早餐,更不需要戒備住在附近的瘋子可能發狂。這樣的生活,對於她來說很陌生,很不適應。
「醒了嗎?」安辰的聲音傳來,金克絲抬起了頭。
安辰黑色的長髮簡單的綁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外面穿着一件淺藍色的圍裙,手裏還握着飯勺和平底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金克絲,安辰苦笑着微微移開了視線:「你先去穿些衣服,也不怕感冒。」說着將平底鍋和飯勺都放進了洗手台里。
金克絲此時只穿着一件輕薄的睡衣,白嫩的肌膚暴露在外面很是養眼。金克絲翻了個白眼,看着一邊嘟囔着說道:,「要你管。」但是還是起身走回了房間裏。她有空間道具,平時很多的彈藥都放在那裏面,當然裏面也會準備一些生活用品,比如說昨天的大衣。
當金克絲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線衫,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安辰背對着她,將麥蘇粥盛進了小碗裏:「可以準備吃早餐了。」說着端着兩碗麥蘇粥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房間太小,根本沒有餐桌的位置,有桌子吃飯就不錯了。
安辰一邊將粥放下一邊說道:「你現在不適合吃別的東西,這幾天,你只能喝粥和吃一些清淡的東西。」說着將勺子放進碗裏推到金克絲的面前。
看着安辰的側臉,金克絲有些出神,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她這樣聊着天。
「嘗嘗吧,應該不算特別難吃。」安辰輕笑着說道:「雖然我不太擅長做飯。」
回過神來,看着面前飄着清香的麥粥:「切,想想味道也不會很好。」不屑地輕噘了一下嘴巴,金克斯伸出手握着勺子:「看你這麼早起來做的份上,就嘗一點好了。」
可是勺子才被抬起來了一些,就無力地又掉回了碗裏。
安辰一愣,才想起了金克斯的肩膀上的傷還沒有恢復,手根本用不上力氣。
「嘖。」不爽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金克絲又縮回了沙發里。
安辰無奈地笑了笑,端起了小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嗯?」金克絲一愣轉頭看向安辰。
安辰端着碗,對着勺子裏的麥粥輕輕地吹了幾下,然後在金克絲呆滯的目光中伸到了她的嘴邊:「喏。」
「謝,謝了。」金克斯的臉頰微微漲紅,低頭含住了勺子。淡淡的香味在唇齒間散開,帶着一些暖意,夾雜着作物特有的味道。
早晨的風吹拂着,初冬的寒意不再那麼明顯,金克絲發現自己有些留念,她有些不想失去這樣的生活,即使她明白,終將失去,而且很快。
安辰站在郵局的門口等着格雷福斯,這是他們約定的聯絡地點,而格雷福斯每天下午都會來這裏。
深黑色的斗篷遮去了她的身形也將顯眼的盜賊皮甲遮了起來,外人看來也只是一個喜歡穿着斗篷的怪人罷了。
遠遠地安辰看到了格雷福斯提着什麼東西走了過來,邁着無聲的步子走了上去。
格雷福斯看到了安辰,下意識地將自己手裏東西往身後一藏。他沒想到雖然這裏是約定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