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敲打着窗戶,打濕了窗台,安辰在廚房裏泡茶,將茶粉放進了茶壺裏,倒上熱水。水沖開了墨綠色的茶粉,在杯子中散開,然後沉入杯底。
另一邊,伊澤瑞爾和金克絲則呆在客廳里,相互對視着。
伊澤端坐在椅子上,而金克絲毫不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槍,只是槍口時不時的指在伊澤的位置上。
客廳里顯得異常的沉默,伊澤偷偷看了一眼廚房裏的安辰,確定了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出出來,暗中在他和金克絲周圍布上了一層隔音結界,鬱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說道:「所以說,你到底是誰,剛才為什麼開槍打我。」
金克絲撇了撇嘴吧,眯着眼睛說道:「那你又是誰,上來就抱着盜賊不放,果然就是變態吧。」
變態個屁,伊澤瑞爾只覺得額頭氣的一跳,咬着牙說道:「我是她朋友,太長時間沒有見面,有些激動要你管?熊孩子。」
「老子已經十四歲了。」金克絲聽到熊孩子的稱呼之後,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槍口對着伊澤的腦袋:「你想死嗎?」
「你們在幹嘛?」安辰的聲音傳來。
一瞬間,伊澤解除了結界,金克絲翻了個白眼,也收回了手槍。
「呼。」放下了茶具,安辰倒了一杯遞給伊澤瑞爾,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了下來。
「餵。」發現自己沒有的金克絲不爽地說道:「我的呢?」
安辰一愣,然後笑了笑說道:「小孩子就不要喝茶了,你不會喜歡的,冰箱裏還有一些酸奶,你自己去拿。」
「哈。」坐在一邊的伊澤笑着端着杯子:「乖,去拿酸奶吧。」
「誰說我不喜歡了。」金克絲恨恨地說着,在安辰無奈的目光中帶了一杯猛灌了一口,結果下一秒鐘。
「唔!」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咳咳,好苦。」金克絲吐着舌頭說道:「什麼鬼東西,好難喝啊。」
拿下了她手裏的杯子,安辰搖了搖頭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伸到金克絲的嘴邊:「都說了你喝不慣的。」說着,仔細地擦掉了金克絲嘴角的茶水。
「哦,哦。」
伊澤看着金克絲有些無措的樣子聳了聳肩膀,畢竟還是一個小孩,也就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喝了一口茶對着安辰說道:「辰,到底是什麼情況,外面的消息上不是說你在德瑪西亞······」
安辰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一邊走到冰箱邊,一邊說着:「外面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在德瑪西亞被防城魔晶炮正面擊中了。」打開冰箱門,從裏面挑了瓶酸奶,遞給了金克絲:「諾,少喝一點,小心肚子痛。」
「那?「伊澤有些發懵,防城魔晶炮可不是普通的魔晶炮,它的威力絕對屬於戰略性武器一個級別,如果不是一個城鎮出現重大危險,是根本不會動用的。被那種東西來上一下,不說能不能回下來,還能不能找到骨灰都兩說。
安辰神情一黯,結果自然是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但是她不準備和伊澤說,也不是認為伊澤會因為那些事情對她的態度發生改變,只是不想他瞎操心。想着,安辰放鬆了語氣:「如你所見,我活了下來,魔晶炮擊中我的一瞬間,我躲進了空間。」
「這樣啊。」伊澤沉默了一下,如果是空間的話,確實應該能夠免疫那種攻擊吧。
「對了。」伊澤換了一個話題繼續問道:「你找到銳雯了嗎?」
銳雯,嗎?安辰一愣,想起了那天的夜空下,紫色的光柱擊中自己的前一刻,自己拋出了銳雯的那一瞬間,銳雯看向自己的眼神。
看着眼前安辰的樣子,伊澤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嫉妒,嫉妒銳雯那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
「啊。」安辰露出了一個落寞的笑容,點了點頭:「找到了,也已經,把東西還給她了。」
「是嗎?」伊澤低聲說道,喝着自己手裏的茶。
「吶。」金克絲舔着自己的嘴唇上的牛奶出聲問道:「安辰,這個黃毛到底是誰啊?」
黃毛······
伊澤一僵,手中的茶杯也抖了一下,儘量保持風度地抬起頭來:「小妹妹,你知不知道隨便給人取外號適合不禮貌地行為?」
伊澤地話還沒有說完,安辰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