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蓋上最後一層土,安辰將女孩埋在了湖邊,她也不知道艾歐尼亞的人死後應該怎麼做,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一些。
「嘛,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安辰坐在土堆旁邊,拍了拍土堆:「願你安眠吧。」說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平靜地看着東邊的天空,祖安。看來,來的是兩個老熟人了啊。
安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決定了什麼。
「喂,走了!」安辰瞪了一眼抱着肚子趴在一邊的小狐狸,她才不在一會兒,這傢伙就把五條魚差的只剩兩條,幸好這兩條應該辛德拉吃了,不然自己還得遭殃。
「吱吱。」小狐狸連忙爬了起來,跳到了安辰的懷裏,這地方它呆着最舒服,軟軟的香香的。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睛縮了縮。
「嘖,吃飽了就睡,你這傢伙是豬嗎,小心肥死你。」安辰撇了撇嘴巴提起了身邊的魚向着堡壘的方向走去。
堡壘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陽光不錯,居然連一直宅在房間中的辛德拉居然都走了出來。
此時的她正站在廟宇前的花園中,雖然說是花園,但是這裏並沒有花,只是一片清脆的草坪,草坪的中央,一顆很大的樹立在那裏。辛德拉看着老樹,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樹下有一個樹樁,人正好能坐在那裏。陽光穿過葉間變得破碎,光的碎片散亂的落下,鋪在地面和辛德拉的身上。碎光落在辛德拉銀色的長髮上,反射出淡淡的銀輝,顯得格外好看。
眯着眼睛看着被分割的光束,辛德拉似乎在想着什麼。
一道黑影穿過漂浮在堡壘周邊分散的石塊,落在了堡壘的平台上。正是剛剛打獵回來的安辰,此時的她正穿着一件短小的黑色背心的短褲,平滑的小腹和光潔的雙腿都暴露在空氣中,頭髮上還帶着淡淡的水珠。
「哎?辛德拉。」安辰愣愣的看着坐在門口的大樹下的女人,在她的記憶里辛德拉可是一個只會在她的房間周圍十米之內活動的死宅,居然還知道出門。上次的事情之後,安辰也算是理解了一點這個性格古怪的女人,對於這個複雜的傢伙,也不再是以前那樣的避之不及了。
「嘖。」坐在樹下的辛德拉從出神中反應過來,不爽地看向那個粗線條的少女,卻沒有糾正少女的稱呼:「你怎麼才回來?」
說着站起了身,慢悠悠地走到少女的面前,看着她濕漉漉的頭髮,眉頭輕皺,語氣有一些輕微的抱怨:「還搞成這個樣子。」說着伸出手輕輕地撩起垂在安辰耳邊的長髮。
被辛德拉這麼突然一弄安辰的臉色也有一些發紅,眼神撇向一邊,食指抓了抓自己的臉頰:「嘛,附近都沒有什麼獵物,就去抓了一點魚。」
辛德拉看了一眼安辰手裏的魚:「一上午就抓了兩條?」然後看了看安辰懷裏的狐狸:「被這個小傢伙偷吃了不少吧。」
「吱吱。」小狐狸被辛德拉看了一眼,背上的毛都豎了起來,嚇得直接把頭埋進了安辰的胸口。
臉色羞紅地拍了拍小狐狸的背,安辰蚊子叫似的說道:「我先進去了。」說着低着頭竄過辛德拉的身邊跑進了堡壘里。
看着安辰慌亂的樣子,辛德拉輕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和這個少女待在一起久了心情也會莫名的平靜許多。
轉過頭,看着天空上的雲層,因為漂浮在半空的原因,天空似乎伸手可及,辛德拉的笑容淡去,眼神漸漸變得凝重,諾克薩斯,也該來了。
等到安辰做好了中餐出來的時候,辛德拉依舊還站在那裏,看着天空發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這個樣子安辰也是見怪不怪了,總是這樣看着一個地方發呆一整天,不然也不會這麼宅。幾乎她每一次去見她,她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發呆。
看了一眼天空,太陽是很不錯,散去了堡壘的冷清帶上了幾分溫暖。天空中的雲朵確實呈現魚鱗的形狀,在空中一層層的堆疊着,鋪向看不見的天際,看上去很美,卻是要下雨的徵兆。
悄悄地走到辛德拉的身邊:「飯做好了哦,還要在外面站着嗎,要下雨了。」
辛德拉的眼神動了動,喃喃着:「要下雨了嗎?」隨後轉過看着安辰,隨手拉起了安辰的手:「算了,先吃飯吧。」說着牽着安辰向着裏面走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