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謝皮被打的頭破血流,大牢裏的其他人安分不少,沒敢多抱怨,稍不注意可能被打的比謝皮還慘。
大牢裏的獄警依然劃着拳,喝着酒,絲毫沒被這樣的插曲壞了心情,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治服謝皮這樣的玩意兒最省事,打得你不能動彈為止,一個不行那就一群,反正警察局打架從來都不缺人手。
廖長勝徹底看穿了這群無奈的真面目,正大光明的拿着國家的錢,悄悄咪咪的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既然手下都這樣,那麼余坤這個署長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都是什麼時候了,這些黨國的官員還想着自己,也難怪開戰前節節敗退,和警察局這些玩意兒比起來,吳國強率領的獨立團還值得廖長勝誇讚,誇讚。
幾個獄警盡興之時,余坤腳上拖着布鞋,腰上掛着駁殼槍一甩一甩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那條聽話的狗和幾人小隊。
見到署長到來,喝酒的幾個獄警滿臉通紅,規矩不敢忘,站立成行,低頭敬禮,只是嘴裏咕嚕咕嚕的冒着酒氣,一兩個還站立不穩。
余坤看管了手下這些傢伙的作風,揮揮手「下去,下去」滿臉嫌棄,但他又不得不養着這些人為自己賣命。
余坤雙腳翹在了剛剛喝酒的桌子上,兜里拿出洋火,擦了擦,點上自己的老煙嘴抽了起來,道「一個一個拉出來審吧!」
跟着他的警察打開本子,叫道「王莽!」隨即幾個警察打開牢門問道「誰叫王莽?出來!」
一個彪行大漢站了起來,全身滾刀子肥肉,走了出去,余坤斜眼一視,猛抽一口,差點被煙嗆到,咳嗽幾聲,大漢絲毫沒有怯場,就憑自己這身肥肉乾到幾個不成問題。
「你叫王莽?」余坤緩口氣問道。
「對,想怎樣?」大漢理直氣壯,聲音粗獷。
「為什麼鬧事?」
「老子內褲被雨打濕了,想進城買條換一下」大漢的回答逗笑了在場的警察,余坤也無奈的笑了。
看着這麼大個個子,余坤心想,即使打他一頓也沒什麼效果,又是個傻頭傻腦的東西,還不如讓他為自己賣命。趁機壯大自己的隊伍,到時候吳國強也得尊敬自己三分。
「好,你很誠實!」余坤接着問道「你想當警察嗎?」
大個子一臉瞢逼,這他媽的是審犯人嗎?天上哪有這麼好的事?隨即問道「有大洋沒有?」
「哈哈哈,實在人,一個月4個大洋」余坤手指比劃道。
一個月四個大洋和國軍的士兵持平,還不用戰場賣命,簡直是太美好的差事了,大個聽完變了表情,憨厚的笑道「行,老子干!」
余坤站了起來整整比王莽矮了一個頭,尷尬的拍着大個子的肩膀「好,下去吧,和兄弟們見見面」隨即丟了一塊大洋給王莽,王莽接着高興的走了出去,腳步聲震耳欲聾。
看到這個警察局的署長這樣審判案子,一起鬧事的二十幾個人開始喧鬧了起來,沒等警察喊出下一個審理的人,就有一個鬧事的人站起來吼道「老子能當警察不?」
看着這些為錢賣命的傢伙,余坤高興至極,抽着煙,嘴角翹起,陰險的笑道「可以,可以,只要大家真心跟着我,都是兄弟,好吃好喝少不了。」
「那算我一個」又站立起來的人回應道。
「算我一個」
「還有我,我!」不少於十個人爭先恐後要跟着余坤混,余坤可是樂開了花,要是遇到幾年前自己肯定認為錢重要,但現在又是鬼子,又是軍隊的,槍就變得重要了。
隨即警察打開了牢門,將鬧事的放出,一個拿着一塊大洋走了出去,其實廖長勝也理解這些人,戰爭來了,沒有了土地的漢子們,沒得點文化,還能幹什麼?
差不多都走完了,唯有廖長勝和謝皮留在大牢裏,不是同類人,終究不為伍。
「剩下的,誒,你兩個不出來嗎?」開門的警察問道。
「我噗誒,算什麼東西,麻辣隔巴子!」謝皮雖然全身是上,但嘴還能動,算是個有骨氣的漢子。
余坤聽到了這種不耐聽的話,收起煙槍走了過來,一搖一擺的走到了謝皮的面前蹲了下來「我算什麼東西?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不知好歹」拍着謝皮的臉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