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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撩不敢當[快穿]
此為防盜章 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他又瘦又臭又髒,就算有人屈尊欺負他, 也是站得遠遠的不會近身,用石子扔他。
年復一年,再困難也這樣熬到了十二歲。
十二歲的時候, 竟連這樣的家也沒有了。
綠皮車上,養父興奮地紅了臉, 和萍水相逢的乘客侃侃而談,他沒有座位, 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 走過了兩站, 養父沒有發現蹲在腳底的他不見了, 中途或許低頭看了一眼,卻連在座位上張望他的動作都欠奉。
瘦弱的少年望着窗外的天空, 鼻子發酸眼淚乾澀,他什麼都沒有,帶着僅剩的、可笑的自尊, 在停站時隨着人群涌下了車, 與其被人遺棄,不如自己離開, 還能保留一些尊嚴體面。
他在街邊流浪, 餓了隨便撿些東西吃, 這時候沒有心思計較髒不髒了, 他連肚子都填不飽。他努力生存, 正視人生的苦難,卻無法對十多年來的際遇釋然,每次看到人們臉上洋溢着的燦爛笑容,他會更加耿耿於懷。
老天薄待他,為什麼在這個充滿幸福快樂的世界,只有他如此不幸。
於是謝慎行往偏遠的、遠離人煙的郊區走,看到工地還未成年的工人,進去討生活,年紀小又瘦弱,工頭不願收他。他鼓足力氣,扛起一袋水泥證明自己可以。他每天勞累,依然被人孤立,住在橋洞裏,外面寒風刺骨,他披着大襖縮在地上,連地也是冰涼的。
每晚入睡的時候,他都會以為第二日不會再醒來。
直到那麼一天,正倒春寒,他坐在陰暗的角落裏,看着陽光遍灑地面,卻沾不到他的身上。他的身體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像是大風裏掙扎着存活、也仍然快要熄滅的蠟燭。
是荊可救了他,也許是那沉默遲到了十二年的好運氣在一瞬間傾囊全出,他才得幸遇到一生最大的驚喜。
他無理又任性,使喚人的時候永遠是瞪大眼睛的,像是怕他不聽,要凶一點嚇住他。
他耐心差又性急,什麼都要快的。
你快給我去做好吃的飯,你快給我捏捏腳,你快給我拿衣服來,你快給我——
他自以為他不知情的小動作,故作霸道兇狠的關懷,私藏寫給他的情書,柔軟溫暖的擁抱……他給了他新的人生,讓他看到世界明亮的一面。
荊可……謝慎行呢喃這個名字。如果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會有一些美好的東西,那只能是你。
謝慎行隔了五六分鐘才冷靜下來,他知道荊可一定會是他的,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他勢在必得。
在那之前,他會打點好一切,耐心十足地做出鋪墊,為他建造溫室,遮風擋雨、免去後顧之憂,當那一天,他明白他的心意的時候,他只希望他能感到滿足快樂。
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吵到不可開交,他嚇壞了他。但那一瞬間,怒火、妒忌和渴望燒毀了他的理智。
百般複雜的情緒過後是濃濃的不放心,謝慎行望一眼外面,陽光變得熱烈,他忍不住想人跑去哪裏,身上有沒有帶錢,曬到了可怎麼好,至於怎麼收場……謝慎行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收場,他早就栽在他手上了。
迅速思考他可能會去的地方,荊可嬌生慣養,不舒服的地方他一定不會踏足,要有空調,還得熱鬧,早上沒吃飯該餓了。他喜歡銅仙街口的小攤,上學路上常常要繞路去買,謝慎行即刻動身,還沒有走到樓下,廳堂突然湧進來許多人。
荊可的幾個兄姐居然來齊了,荊衛剛紅光滿面,親自引客,請進來一位發須全白的老人。
來人也沒提前打個招呼,保姆小聲抱怨,慌忙張羅茶水,荊衛剛頭也不回,指使荊宏傑道:「快快快,喊、喊小謝……喊慎行下樓,來貴客了!」
荊宏傑臉色灰敗,連嘴唇也泛着蒼白,保姆在荊家做了十幾年,和主人家很親近,指着階梯脫口道:「哪兒還用喊呢,那小子不正要下來的嘛。」
荊衛剛五官微微扭曲,臉上溢出汗水,很快恢復平常,勉強道:「張媽看着慎行長大的,關係很好,謝先生莫要見怪。」
張媽愣了一愣,她在荊家做了十多年,對主人家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