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雖然相信兒子的實力,可是親眼看見粗如兒臂的鐵條被祝彪輕易掰彎,大蟲在他手裏如此乖順,依舊不敢相信:「三……三郎,居然這般神勇?」
祝龍暗道:「我這兄弟,居然如此了得?不敢能夠掰彎鋼條,而且打的那大蟲服服帖帖,絲毫不敢違逆?」
祝虎一副不可思議的看着祝彪,心道:「莫非是我眼花?三哥的強橫武力,恐怕當世沒人敵得過吧?」
而李應站在那裏,臉頰肌肉直跳,只覺臉上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再看向扈成一臉又是驚訝又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隱隱間仿佛又有欽佩之情,李應感覺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在心裏出現。
是欽佩?是懼怕?還是……嫉妒?
這可是徒手掰彎鋼條,單掌就讓大蟲畏懼的存在啊?
這祝彪,怎麼一夜之間,變得強大如斯?
有這股超絕常人的力量存在,李家莊怕是危險啊!
要知道,扈家莊怎麼說,也是和祝家莊有婚約的,那婚約的男方,正是這個祝彪!
而李應雖然和祝朝奉有老交情,可是更多的是兩個大莊的矛盾,自老一輩起,就在爭水爭地方面,常有械鬥,祝家莊有祝彪一人,到時候李家莊豈不是要徹徹底底的倒下做小?
一時間,李應的內心猶如翻騰的開水一般,不知高低。
李應和扈成,高一腳低一腳,心裏不知道翻騰的什麼,不知道怎麼走到飯廳的。
大家分賓主坐下,連飲了幾杯酒,李成和扈成方才緩過神來。
李應心道:「這祝彪徒手掰彎鋼條,不用出手便嚇住了吃人大蟲,想來他的武藝已經達到了不得的地步。但是那又如何?我李家莊是歷代先祖打拼得來,縱然不敵,也萬萬不能在我手裏失去這一切。」
扈成則心中想到:「萬幸萬幸,祝扈兩家聯姻,家父真是英明,看出這祝彪不是池中之物,早早把小妹許給了他,待日後過了門,想來祝家不會太難為我扈家,我只要抱緊祝彪大腿,想來扈家莊日後定然會壯大下去。」
兩人心事重重,但是祝家人的話也聽了後來,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顫。
「什麼?賢弟要釀酒?」扈成驚呼道。
「正是!我們獨龍崗的井水甜美,儲量豐富,便是乾旱年間也照常出水,正是釀酒的好底子,再說我們這裏是濟州通往大名府的必經之路,商途往來十分頻繁,如果釀酒成功,各地商旅趕來,大家還可以開商鋪,不比這幾千畝良田賺的錢多?」祝彪點頭道。
扈成皺着眉頭道:「我知道賢弟苦練武功,拳打欒延玉,生擒吃人大蟲,又編練護衛隊,可見賢弟志向遠大,愚兄也深感佩服;但是要釀酒,愚兄怕是要潑冷水了。賢弟莫怪。」
祝彪笑道:「大哥但講無妨,小弟洗耳恭聽。」
扈成道:「要說釀酒,我們三個莊子,祖上都沒有釀酒的,賢弟哪裏來的手段管理那酒坊?再說整個京東西路,各種各樣的好酒佳釀,以及各處私人酒坊產的私酒,無處不有,再說這糧食不比前兩年,價格居高不下,我們種地的自然賺取的比往常多些,可要釀酒,那可就虧本了。」
李應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鬆口氣之餘,心中有些鄙夷:「虧你拳打欒延玉,生擒吃人大蟲,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了不得的漢子,沒想到,你只不過是一個力量絕倫的武夫罷了!想要長久賺錢,何不去縣城或者州城,買個鋪面收租,哪怕憑着你的拳頭在城裏收乾股,也是坐地生錢的勾當,卻在這裏費力不討好,做什麼酒坊?你一個武夫,豈能操作這等商事?到時候虧了本錢,難不成還要我家給你墊支?」
他心裏鄙夷,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在旁邊假裝沉吟片刻,一副語重心長過來人的樣子,道:「三郎的想法是極好的,但李某的想法和扈少莊主一致,說起來李某也是好酒之人,遠的不說,這京東西路的酒便是品嘗過許多,什麼舜泉、近泉、清燕堂、真珠泉、蓮花清、銀光、三毆、白羊、荷花、風曲、白怫泉、香桂、重酪、朝屋、玉液、壽泉、揀米、宜城、細波……凡此種種,怕不是有二三十種,三郎縱然釀酒本領高明,又能高過這些名酒多少?三郎要三思啊!」
祝彪道:「多謝李大官人和扈家大哥指點,祝彪本來還有些忐忑
第五一二章 沒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