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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家屬撇撇嘴,心裏依舊不服氣、更多是替自己丈夫憋屈。不過嘴上到底沒再辯駁。
辯也辯不過李雙英啊,人可是正兒八經的高中畢業生,妥妥滴知識分子。
這時,後勤處的採購車過來了,一行人擠上車斗,朝着市北區的布廠奔去。
盈芳回到家,做飯的活又被她娘搶去了,便把老家帶來的冬衣,拿出來翻曬。
進入九月,天氣漸漸涼下來了。
這趟回來,師娘、向二嬸、鄧嬸子,給她搜羅了不少小衣、包被,一部分是新做的,一部分是揀家裏孫子孫囡用過的看着還比較新的,一併裝來當換洗。
好在去年收成好,新棉花囤了不少。
今年就不知道了,寧和縣這邊還好點兒,南方大部分地方鬧水災,上交的公棉怕是都湊不齊。
盈芳捋着斜襟小棉襖上的褶痕,不由想到上輩子還沒被宮主帶去極北時,家裏人也是靠天吃飯,年景好,日子就有盼頭;年景不好,日子就捉襟見肘了。不禁嘆了口氣。
金橘不知何時回來的,竄上陽台的欄杆,扭頭舔着陽光下呈豐收紅的毛髮,傲嬌地沖盈芳喵了一聲。
盈芳笑着撓撓它的腦袋,抱着一摞乾衣服進裏屋。
金橘躍下欄杆,跟着盈芳邁進裏屋,碧綠的貓眼,盯着梳妝枱的邊門。
連着好幾天,它都覺察到這屋裏有股熟悉的氣息,可每次想要跟進來,不是被蕭家倆口子或是男主人拎着不讓進,就是被玉冠金蛟嚇退。今兒總算跟進來了,近一點、再近一點……
就在它的爪子搭上梳妝枱邊門的剎那,小金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它屁股後頭,涼涼的蛇信,捲住它的爪子,令喵大爺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喵!」
死蛇!挪開你的舌頭,黏黏膩膩冷冰冰的,噁心死喵了!
小金倒是挪開了,不過下一秒,它盤上了梳妝枱邊門的把手。
這讓喵大爺怎麼下手、不,下爪嘛!
「喵!」喵大爺想掀桌。
死蛇!滾粗!
「嘶——」金大王才不睬它,盤着櫃門把手合上了眼。
喵大爺沒轍了。玉冠金蛟特奶奶滴天生就是它克星不成?兩輩子了還是鬥不過它。
頹喪地趴地上,有氣無力地「喵嗚」一聲。
盈芳疊好衣服,轉身看到這一幕,不由好笑:「怎麼都回來了?小金,有沒在山上看到金毛?那小傢伙不知又溜哪兒去了。」
小金吐吐蛇信,懶洋洋地昂起扁腦袋,隔着窗戶瞅了眼東邊層林疊翠的青山,意即在山裏玩。
盈芳就放心了。
金橘蹭到盈芳腳邊,咬住褲腿,拖着她往梳妝枱走,又伸出前爪指指門把手,示意盈芳打開。
小金朝天翻了個白眼,心裏罵了個「蠢」字。
本來是怕它看到自個的皮毛傷心,然後叼着箱子跑沒影,既然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成全它唄。
於是,蛇身一松,離開了門把手。
金橘眼明手快地拿貓爪拉開邊門,瞬間,一股熟悉到讓它有落淚的衝動的氣息,迎面撲來。
待看清櫃門裏的東西,喵大爺炸毛了。
「喵!!!」
「金橘?」盈芳見狀,納悶地把黑漆漆的箱子拿出來,「你認識這東西?」
說來奇怪,當初小金對這箱子也有很奇怪的反應,只不過小金是詭異的笑,金橘則像是很憤怒。
能不讓喵大爺憤怒嘛!那可是它本尊的皮,哪個混蛋剝了它的皮,還縫成了箱子。
「喵!」金橘悽慘地仰天尖嚎。
「怎麼了怎麼了?」姜心柔在灶房聽到動靜,撩着圍裙跑進來,「乖囡你沒事吧?我咋聽到貓叫聲了,還特悽慘。」
說話間,只覺眼前一花,隱約瞟見一道綠影唰地掠過,「什麼東西?」
「沒事啦媽,是金橘,爪子不小心被櫃門夾到,我給它沖碗麥乳精安撫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盈芳忙替小金打掩護。
不過她確實不清楚金橘怎麼會突然炸毛,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