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是如此悄無聲息的,他們沒有收到任何一點消息。
如此明目張胆的返回陰鬼宗,就不怕他們得到消息後,在半途中布下天羅地網嗎?
殊不知,早就有人現了蘇九的蹤跡,一路返回時,途徑了不少修士之城,被浩然分堂修士出手攔截,但均被蘇九以雷霆手段滅亡,連消息都來不及傳出。
「我、我是浩然宗的長、長老……你、你不能……」他此刻恐懼到了極致,顫抖着開口,想要搬出浩然宗,去讓蘇九忌憚,讓蘇九不敢動他,或者,饒他一命。
然而蘇九連浩然宗的天子都斬殺了,還覆滅了浩然宗的數個分堂,又豈會折服於浩然宗之下?
她想殺的人,就沒有人能救!
無論那人又何種理由!
敢欺她陰鬼宗,就要做好必死的準備!
「浩然宗的長老?很了不得嗎?」蘇九輕笑,目光冷凝到極致,她提步走到那元嬰老者身前,微勾手指,笑道:「於我來說,不過土雞瓦狗一隻而已。」
在其手指勾動的那一瞬間,有一絲極細的線,閃動着點點靈芒,出現在那老者的喉結上。
在這一刻,勒入了其血肉間,頓時就有鮮血溢出。
老者驚恐萬分,想要運行靈氣抵禦時,卻現體內的靈氣,被一股無法解脫的力量,全部封鎖在了丹田之中。
「你、你要與我浩然宗為敵嗎?!」他大叫,雙目欲裂,想要掙脫蘇九的禁錮,然而卯足了勁,一張老臉癟得通紅,也未能做到。
元嬰與天人的差距,是一道難以越過的溝壑,猶如天塹一般的存在。
「你們不是早已宣戰了嗎?」蘇九一聲嗤笑,這一刻不願再廢話,手指一勾到底,陽光下的那根絲線,就狠狠勒入了老者的脖頸之間。
噗嗤一聲,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老者回過神來時,他的頭顱,已經高高揚起,栽落在地。
鮮血灑落一地,他連元神都未能逃出。
這一幕,令山脈中那數萬的修士震驚、憤怒。
有元嬰修士在怒吼,成群的修士輩怒嚎罵,然而卻是無一人,敢對陽光下那一襲血袍的女子,出手。
「少宗!」那幾名少年不但沒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反而大為振奮,這就是他們陰鬼宗的少宗,元嬰又如何?不過土雞瓦狗耳!
「陰鬼的小娃,如此明目張胆的斬殺我浩然宗長老,是真要與我浩然宗為敵不成?!」
山脈中,有元嬰後期的長老在怒喝。
蘇九一腳將滾到腳邊的頭顱踢開,不緊不慢的抬頭往山脈中看去,只一眼,就鎖定了那在人群中喝問的浩然長老。
「小娃?」蘇九眼眸眯了眯,冷聲問道:「你入土的師尊,沒有告訴你該如何尊敬前輩嗎?」
話音未落,她抬手一抓,看似隨意,但遠在山脈中的那浩然長老面前,卻是突然的出現了一隻巨大手掌,一握間就將那長老抓在了掌心之中,呼嘯着帶出了山脈,來到蘇九面前。
「圍封我陰鬼宗外圍的山脈,是以為我陰鬼宗無人了不成?!」
隨着這聲喝問落下,那隻光掌狠狠一摔,就將那長老砸在了地面上,死死的鑲在了泥土之中。
「本少今日,就讓你們知道,陰鬼宗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一句接着一句狠狠喝出,如雷霆一般落下,炸響在了此地所有浩然修士腦中,使得他們全部都心神巨震,噴吐鮮血。
不少築基修為的修士,眼前一片黑意,直接就被震暈過去,連倒一片。
「這裏,不容爾等放肆!」
只是一腳踏下,那泥土中的長老,就四分五裂,化作一灘肉泥,連骨頭都化作了碎渣。
尖叫着出逃的元神被蘇九一把擒住,她漠然開口:「何必這麼急着走,我帶你去領略一番陰鬼的風景。」
話落的同時,她抬手一按虛空,頓時一條黃泉的虛影滾滾出現,仿若打開了幽冥的界門一般,無數的鬼物張牙舞爪着出現。
原本的晴空,在這一刻陡然就被厚重的陰雲覆蓋,特別是那片亂葬山脈,似乎找到了共鳴之處,這一刻鬼氣滔天,釋放出來極其恐怖的陰煞之氣。
驚得那數萬的修士急忙調動靈氣護體,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