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玄正青玉子這邊,青玉子負手踱步,問道:「大師,你說《打神訣》是從貴寺傳出去的?」玄正道:「確實如此,早知一本武功秘籍,竟引得許多人喪命,老衲就該出手幫任施主毀了它。」青玉子又問道:「大師,那任成三人攜秘籍離了貴寺,後來如何。」玄正搖搖頭嘆道:「聽玄清師弟說,任施主殞命於在漢陽峰下,其妹於嘉陵江邊被擄,至今下落不明。」青玉子沉思道:「到底是何人所為,竟連潯陽胡家,揚子幫上下,都沒留下一個活口。」玄正嘆道:「阿彌陀佛,當日在這知客堂中有數十人,各來自大大小小十餘門派,老衲實不知到底何人所為。」
青玉子點點頭,忽又問道:「大師你說的那個任成不是還帶着一名少年嗎,那少年如今身在何處?」
玄正站起身來說道:「阿彌陀佛,那隨你們而來的林音施主便就是了。」
再說林音這邊,從虛路那裏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又在想:「那伙人為何不來找我?」又想到:「是啦,他們以為我從華山掉下去,必定已粉身碎骨,後來又進軍中,他們還不知道自己還活着吧。」也不知現在自己大搖大擺的出來,到底是好還是壞。
天色漸漸微暗,公西晚晚玩的有些累了,跑出來看見林音獨自站在桃林之外,好奇道:「林音,你在這裏傻站着做什麼?」林音道:「我和虛路師傅好久沒見,敘舊,敘舊。」公西晚晚道:「哦。」忽然又悄悄說道:「誒,林音,為何你那朋友一直跟着我們,特別是喜歡黏着蘇師姐,好煩人的。」林音一愣,問道:「有嗎?」公西晚晚道:「真的,我們去哪,他就去哪,一個男的,老是跟着我們女孩子幹嘛,對吧。」林音心裏想:「不對,我也想跟着你。」嘴上卻道:「額,是有些不妥,我回頭提醒提醒他。」公西晚晚想了想道:「那你委婉一點,知道嗎?」林音點了點頭。
公西晚晚找了塊石頭坐下,然後問道:「林音,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不在華山了呢?去泉州要做什麼?」林音也壯着膽子,在公西晚晚附近坐了下來,說道:「我去泉州找小玥,就是我告訴過你的那個下落不明的朋友。」公西晚晚想了想道:「哦,你確實有對我說過,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對嗎?」林音點點頭。公西晚晚又問道:「她在泉州麼?」林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吧,也可能不在,但是不去瞧瞧,我總是不得安寧。」公西晚晚看了看林音,忽然說道:「林音,你真辛苦。」林音笑了笑,不願再說任玥,問道:「晚晚,你不是要回老家了麼?」
「對啊,原本打算是今年六月就過去,但師父說那裏現在正戰亂,等官軍打退了安祿山再帶我回家。」公西晚晚站了起來,排排手上塵土,又說道:「我不記得爹媽長什麼模樣,可是也好擔心他們。」
林音從地上抽出一根草莖,咬在嘴裏,說道:「那邊現在不太平,你晚點回去也好。」公西晚晚怨道:「正因為不太平,人家才更擔心,唉,不管了,過些日子,師父不帶我去,我就一個人偷偷溜去。」林音忙勸道:「不好不好,如果那邊還打仗,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再說了,你又不記得你老家在哪裏,怎麼去找?」林音從戰區回來,自然清楚戰亂殘酷無情。
公西晚晚重又坐下,用手托住下巴,說道:「唉,也是。算了,我還是纏着我師父,讓她帶我回去。」夕陽穿過桃林,疏疏點點的落在公西晚晚身上,花紅人艷,林音覺得自己又要犯痴了,忙用力搖搖頭,說道:「你不要太擔心,總會好起來的。」公西晚晚道:「但願如此了。」又對林音說道:「小林音,你也不要着急,肯定會找到你那朋友的。」林音笑笑點頭。
這時,玄正與青玉子出了知客堂,見只有林音與晚晚兩人,青玉子問道:「晚晚,你師姐們呢?」公西晚晚連忙站起來,說道:「師姐她們在桃林那邊吧,還有那個姓丁的,也在。」青玉子點點頭,說道:「晚晚,你去找紅綺她們玩吧,為師和玄正大師有話要問林音。」公西晚晚看看師父,又看看林音,說道:「不嘛,師父你要問什麼,我也要聽。」青玉子佯嗔道:「你不聽為師的話麼,快去,我們有正事要談。」公西晚晚撒嬌道:「什么正經事嘛,小林音可以聽,我就不能了麼?」林音笑了笑也說道:「仙姑,一些事情晚輩已經跟晚晚講過了,她聽了也不要緊的。」青玉子與玄正對望了一眼,
第二十章 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