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了什麼…但是人生一世…短如白駒過隙…當初司馬閣老收留你…很大程度就是善念所致…現在天鳴沒了…司馬閣老也死了…那個勉強稱之為『家』的地方變成了虛幻…原以為那算是解脫…不曾想又入了你這個枷鎖…獵刀…走到這一步…我不後悔…但我真不相信所謂的命途命輪…毅溟…毅瀟臣…普彌…這些將生死當做玩物肆意戲耍的人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如果…如果可以放棄所謂的執念…你…一定要逃…逃的遠遠的…永遠別再踏入這條路…好好活着…因為我們就是俗人…賤命一世的…可悲者…」說到最後,靈心氣息混亂,煞白的臉頰早已蒙上一層黑乎乎的汗水,這是殘魂蠱毒擴散到心臟,血液被腐化的結果。
「別…靈心…別走…」
看着與自己同處十多載的同伴搭檔,敖天成心如刀絞,泣不成聲,曾經他以為自己早已沒感情,不成想在牽動心愫的生死面前,那深藏在心底的情海波濤已經悄然釋放,沖涌着自己的心魂。
忽然,一人閃身進入木屋,敖天成背對,因此沒有注意,倒是靈心看到了普彌那張情緒複雜的模樣,普彌俯身單腿跪坐在靈心面前…
「鳳夕瑤…我一定要殺了你…」
短暫之後,一聲嘶吼從木屋內傳出,這聲音悲愴蒼涼,驚起林中息鳥。
「果然死了!可悲的人啊,可憐的命啊!」毅溟從鼻中哼出一聲,那份冷漠訴說着他對生命的漠視,殊不知在他身後不遠處,煌倪雙目通紅的盯着,至於個中緣由,也只有煌倪自己的知道。
大約過了半刻,敖天成抱着靈心從木屋出來,靈心微閉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樣,在他身後,普彌低頭不語,這讓毅瀟臣很是困惑,敖天成抱着靈心向林中走去,煌倪起身想要跟隨,結果被普彌喊住:「倪姐,讓他獨自靜靜!」
「你怎麼會在裏面,剛才你沒有出來?」毅瀟臣看着普彌,總感覺哪裏有些怪異,只是那感覺虛無縹緲好似雲霧,完全摸不着。
「沒幹什麼,我本身命屬陽相體魄,靈清之氣由心而生,她身受腐毒邪氣的折磨,我只是讓她走的好受一些!」
說完,普彌走到一旁,獨自坐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對,這感覺不對!」毅瀟臣喃喃自語着,虞妙和韓震不知毅瀟臣話指何意,沒有接腔。
一直在此地待到日出晨霧,敖天成才從林中回來,只是他懷中已經沒有靈心,煌倪心有愧疚,剛想沖敖天成開口,不成想敖天成怒眼相向,他雙目佈滿血絲,好似疲憊不已,混雜污血的漢跡星星點點沾墜在脖頸胸前。
「滾…」一字之怒,讓煌倪心中黯然,她知道,如果不是她情緒失控拼死沖向那個該死的女人,自己就不會陷入鬼蠍的襲擊中,而敖天成、靈心也不會因此受傷,還導致靈心喪命,雖然曾經雙方隸屬不同的門閣,可是比起那個視人命如玩物的毅溟,敖天成與靈心到底把她當做了自己人。
「對不起…」
千思萬緒,煌倪卻只能吐出這三個字,可是人已經沒了,說什麼也沒用。
這時,毅溟搖搖晃晃走到敖天成身前,似有用意的說:「如今鳳夕遙的部下又殺害了你視為生命的人,你要如何做?」
「殺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在此拖延什麼!」毅溟轉頭看向毅瀟臣幾人:「鳳夕遙早已不是曾經的鳳夕遙,說句狂妄之言,一個能參透窺視陰相死格境界的傢伙已經不能算作人了,應該是妖,不管你們作何想法,你們每個人都曾遭受鳳夕遙帶來的苦難,所以現如今我們只有合力一處,減除她的羽翼,破壞她的陰謀,在她失去理智時找到破綻,殺掉她!」
「毅尊,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毅族分崩離析,覆亡太久了,是時候改變了!」普彌起身開口,神思中的決然讓毅瀟臣大為不解,他到底怎麼了?
「既然如此,我可以想告訴你們一些秘密!」毅溟陰森一笑,掏出陰溟鏡、陽聖石沖毅瀟臣和普彌道:「道途盛傳毅族陰陽盤乃法器至尊,可窺命理,改生換死,鑄命續生之術至高之上,強到被上天唾棄,這是真的,但同時也是假的!」
「什麼?」毅瀟臣等人聽了,頓時一驚。
「真的,意指陰陽盤和鑄命續生之術確實存在,假的,意指這
第三百二十章驚愕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