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了川中天鳴、地玄兩閣的下場了?」上官季風沉聲,上官沫呆愣不語,那般慘果,她怎能忘卻。Δ┡末了,上官季風低言:「此劫不可躲,但黃靈閣,亦不能亡!」
這時,不遠處的玄承向上官季風走了,他急聲道「上官閣主,對於這番詭異的境域,你有想法?」
「沒有,縱是旱魃現世,我也未曾畏懼,可是現在,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只能捨身冒險一探究竟,那毅瀟臣自川中事件以來,就一直在我的追查中,今日恐怕是作出最後了結之時!」
上官季風話落,楊茂、肖頂也走過來:「我們利用八卦盤、四相門術式等多種法陣進行測破,可是這黑霧就像另一個境域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若貿然進去,恐怕後果無法預料,現在如今這陣異象黑雨已經造成大量無辜者的死亡,我們不如…」
楊茂話未說完,玄承接聲:「黑雨濃霧根源在這裏面,不消除它,這外面的異象根本停不下,當然,你二人若膽怯,大可不用進去!」
說到此處,玄承作為年紀輩分最大的尊者,硬聲道:「禍已至此,避是避不開,爾等若怕,就別在此妄言!」
話落,玄承帶來弟子成易數人進入黑霧瀰漫的小殿山,上官季風心思深邃,對於毅瀟臣,他有不可不追的道連,當下跟隨而進,楊茂、肖頂相視一樣,不再磨蹭,同進入這片浩瀚無際的異象境域內。
「父親!」上官沫一聲急呼,可是上官季風身影已經消失在黑霧中,她要跟進,卻被周無等部眾攔下。「大小姐,閣主有命,您不能進去!」
「滾開!」上官沫性情爆裂,這等隨從焉能攔下,無奈之下,周無只能眼睜睜看着上官沫進入,末了他一咬牙,便跟隨進去。
「竟然有這麼多人進入…」
遠處的林地中,一身影立於黑雨中,在他身後,原先在鳳夕瑤手下侍奉的傲世疇竟然在這,只見他躬身肅立,卑微言輕道:「主人,那是自然,鳳夕瑤實在厲害,竟然憑一己之力煉化出半靈半妖的邪獸,連毅族陰陽法盤兩相境界之力都能大致參透其一,實屬天命之人,不過那毅瀟臣似乎不太一般,先前我派人試探過他,他似乎與其它毅族遺者不同,搞不好他還真是所謂傳言中的異數!」
「那個瘋子,暫不用管他,我就不信他能突破欲惡纏念,想道途千百年,那麼先輩道者都未能突破纏念,他一個無根無群的小子,若能突破,絕對是彌天之可笑,現在我們只用等待結果,贏族、蒙族都因族中傳承或者其它狀況生內亂,此時絕對是我傲世重振輝煌之際,雖然毅族到了所謂的命途轉變之際,不過獵物終究是獵物,覆滅終究會覆滅,我們才是最後的勝者….」
轟隆一聲巨響,天際炸裂,雷鳴划過,黑雨幕驟而加急,再看向這片林地,二人身影已經不見。
幽暗深邃,空曠無際,毅瀟臣與風離涅對峙而立,只是風離涅似乎很淡然,甚至對眼下由蝕龍創造出的欲惡境都沒什麼反應。
「命途,命輪,該到的一定會到,該走的一定會走!」風離涅暗自低語:「就算二十年前不是鳳夕瑤這個引子爆災難,就算水系支族組止消滅了這個可惡的妖女,但是毅族命途終究會以覆滅的道路走下去,到時可能會出現其它夕瑤,這是避不開的…」
「胡扯!」毅瀟臣硬聲反抗,走到今日,若是按照命途隨與而行的理義,他早就死在了,現在之所以活着,就是因為自己心藏執念,為念而活:「你這是藉口…」
「藉口?」風離涅抬眼看向眼前的瘋癲之人,他矚目片刻,似乎想起來什麼:「毅瀟臣,瀟水難為情…好像是這句話…」
「什麼?」
「你父親曾經掛在嘴邊的話…」
聽此,毅瀟臣驟然激動,曾幾何時,他一直以為養育自己長大的毅父、毅母就是親生雙親,只可惜夢境甦醒之時,道途降臨,命途加身,他才明白,父母根本不知在哪裏?
「他們是誰?他們怎麼樣了?」
看着那雙充滿複雜情愫的眼睛,風離涅竟然笑了:「果然是一樣的,曾經,在背叛生時,他就是這麼看着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毅瀟臣壓抑至極,整個人不自覺的撲了上來,結果一陣寒意襲來,讓風離涅心下一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