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瀟臣抬眼看去,尹仲眉思緊皺,似乎在考慮鄭崇的話,現在尹氏境地十分不妙,雖然有避世閣,可是他無法保證那些邪人不會進來,而且族中當初就對踏入道途償還曾經惡孽罪有分歧,尹鶴算是最明顯的,而且在這避世閣眾,尹鶴一支的族人除了尹奇和數名族氏古術者,其它人根本就沒有按照先前約定來此躲避,想到了,尹仲心中猛然一顫:『若尹鶴判族將進入這裏的方法告知那邪人,這避世閣就是尹氏的墳墓,他自然不回來,更不會讓他的一支族人來。』
只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尹仲推翻,尹鶴一支雖有幾十人,可是能夠繼承族業家氏的人選尹奇就在這裏,他要是背叛,豈不是把尹奇置入險境?
這時,尹清走來,他是家族青壯子弟中除卻尹奇外尊威最高的人,他沖尹仲開口:「族長,尹氏古術衍生兩百餘年,現如今陷入為難,若為了一時的古術清至而害族子中人送命,實非明智之舉!」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靜了,尹清回頭看向毅瀟臣:「你是個邪人不錯,可是我從你的邪息魂力中感受到一股至純陰相的命魄氣息,它似乎與邪者不同,先前我身受種毒,險些生息潰散,是你的那股至純邪息救了我!」
毅瀟臣看着這個渾身氣息迸射的漢子,道:「至純陰相,那不是我的氣息,那是它的氣息…」
說着,毅瀟臣拿出失而復得的陰溟鏡,眾人不解,毅瀟臣看着這件法器:「陰蚺蛟,陰相地靈至尊,它的殘息留注於我的心魂妖靈內,這就是我邪氣隨勝可意念全在的根本,邪念並不是邪人才有的,而陰息並不是正者沒有的…」
聽到這裏,尹仲掃除心底的所有嘈雜,大步來之毅瀟臣身前:「曾經我尹氏反下罪孽,現在的劫難就是老天的報應,可是人性貪婪怯弱,沒人願意死去,眼下我們同處一境之地…」
「前輩,我明白,我雖然掛着毅族的族氏,流着毅族的血,可是我只想按自己的道途走下去,你們在我眼裏就是可悲者,還不至亡命!所以我會盡力助你們!」
「那老夫就多謝了!」
尹仲躬身一拜,尹清接着拜服,他這舉動使得其他尹氏子弟沒有話說,當下尹仲設散息陣式,鄭崇、尹清、尹林、尹森四人壓陣,此陣式本來是救命之式,可是在鄭崇的變化下,赫然成為陰邪氣息的散射術法,毅瀟臣站於術式中,他聚氣凝息,在心魂的誘引下,裂魂猊兇兕虛尊彰顯,瞬間,整個大廳內陰風四起,邪氣四溢,那股刺破心魂的苦楚使得不少的尹氏子弟面漏難忍之色。
「不可運息抵擋!」鄭崇當即警喝,這麼一來,尹氏子弟只能將心魂體魄打開,任由這些至陰的邪息魂力順着脈絡膚表沁入體內。
雙子牙嶺坡前五里處,此時天色昏暗,濃雲連連,刺骨的寒風從雙子牙嶺東西兩側交叉襲來,在嶺前形成疾風回流,擾的人耳朵生疼。
尹鶴抬臂阻擋疾風,回頭沖傲世明道:「避世閣就在雙子牙嶺正中位置,據此不過六七里,只是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鬼嚎陣了,不管生什麼,都不要驚慌,更不要與之相抗,那是傳說中的山蟒殘魂屯息噬命的天罰殺式,我們這些人是不足以與天對抗!」
「不與天相抗,難不成被天劫滅?」傲世明冷言直呼。
「那倒不會,一條渡劫失敗的山蟒殘魂罷了,對於其他人,它或許驚駭世俗,可是對你們,它只不過是一虛像環境,但是你們本軀邪息,若是一時沉浸其中,釋放相抗,介時這虛像陣式足以把你們吞噬其中!」
話落,尹鶴朝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走去,傲世明不悅:「明明有路,為何要走那地方?」
「路?」尹鶴笑然:「那不過是死亡的路,只有將死之人才會走!想要進入雙子牙嶺,你最好跟緊我,還有,記得我們的約定!否則毅族的命途的劫命足以毀掉你!」
傲世明不再言語,揮手示意,身後幾十名部眾紛紛跟上。
達林進山的山道前,汪戰與何偉一臉困頓,若按照先前計劃,他們此刻應該已經隨着藥農到達雙子牙嶺東側山道了,可是現在二人仍站在山道口未動一步,原因竟然是他們等到現在,連個藥農影子都沒有見到。
「你不是說藥農進山時間在凌晨時分,為何現在已至晨曦,還沒有人影來?」
面對問話,何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