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的廢話讓絡腮鬍血狼很煩躁,他們作為組織機構的監管部,最噁心的就是這類威脅巨大卻又無處尋覓的傢伙,眼下,他們受命於上面講任何關於毅氏命途的傢伙通通抓起來處死,像先前的煌倪、雲泉這些人全都被關押,只等最後期限,不過眼下還有其它的任務等他去完成,那就是從昌中事件中失蹤的風離涅、紫青羅、毅溟三撥人,這些人傢伙一個比一個危險,真不知道老天為什麼讓他們活在這世上。
南疆雪萊鎮,風離涅與墨武幾經周折終於從那破地方出來,尋覓一圈,他們什麼都沒找到,還險些被叢林深處的巨蟒、毒蟲傷到。
在一家少數民族的竹樓中,墨武衝風離涅道:「風哥,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鳳夕瑤死了,鳯兮閣沒了,你應該為你的解脫而感到高興,為什麼還要執拗陷在這狗屁命途中不肯抽身,毅瀟臣,你真相信什麼傳言?那不過是毅氏曾經滅亡的謠言而已!」
風離涅皺眉沉思,久久沒有回答,見狀,墨武也不再多言,其實二人從敵人變為朋友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也被毅氏命途給纏繞了,至於會有何種結果,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雪巫山的建山哨所處,毅瀟臣看着眼前破舊幾乎搖搖欲墜的巡山小屋,他很懷疑這裏到底有沒有人住,不過當屋子走出人來後,他就不再懷疑。
巡山員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他一身毛皮衣纏在腰間,這裏氣候多變,冷的時候妖人命,熱的時候同樣要人命,看到海樂這群人,巡山員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知道死活,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難道不清楚,上個月東河谷生山體脫落,一群探險隊全都埋裏面了!」
海樂自然知道這事,可是人的命有時就這麼奇怪,像海樂這群人,根本就閒不住,故而他也不計較巡山員的難聽話,道:「大哥,這是半道碰見的,估計腦袋受了傷,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眼下我們還有比賽,帶着他不方便,也不安全,索性給你放在這,倒時您老帶他下山就行!」
巡山員看了毅瀟臣一眼,牟子裏竟然釋放出怪異的光彩,他沒有接海樂的話,來到毅瀟臣身前饒了一圈,說:「你叫什麼?」
「毅瀟臣…」
「悉…」巡山員吸了口氣,那態度很不自然,跟着他沒說什麼,沖海樂這些人擺擺手:「記住,千萬別走東河谷那條路,哪裏的地況出問題!」
「唉,記着了!」
海樂謝過巡山員,便帶着走了,巡山員看着毅瀟臣,說:「進屋吧,要想下山,得等三天後,有人來替我!」
小屋了,一張竹木床,一個泥造火爐,爐子上聞着水,旁邊的火架上還架着一塊野兔子肉排。
巡山員坐下倒了杯水遞給毅瀟臣,拿起肉排吃起來,毅瀟臣就這麼坐着,等他吃飽喝足,巡山員說:「毅瀟臣,以前我聽一個雲遊老道講過一些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這什麼話,您聽過的事,我如何知道?」毅瀟臣有些無奈。
巡山員若有所思的笑起了:「沒聽過不代表不知道,或許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事呢?」
這話讓毅瀟臣心中生出異樣,巡山員看着火爐子,說:「以前有個道族大家,好像叫什麼毅氏,他們這些人個個有翻江倒海,卜天策命的本事,可是後來,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想要掌控生死,逆天而行,便招來厄運,最後落得族滅命亡,只是從兩年前起,便有傳言說,川中旱魃事件似乎與毅氏命途有關,那什麼於兆清不過是得到隱秘毅氏殘存道途的指引,就煉化出毀天滅地的妖孽旱魃,更可笑的是,阻止他的人里竟然也有毅氏的子弟,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聽到這裏,毅瀟臣已經完全變了臉色:「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巡山員笑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出現…」
此時,毅瀟臣已經完全沉靜不下來,一個從未謀面、遠離人世的躲在山中的巡山員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就連他當初在天鳴閣時,也沒有聽聞那個什麼於兆清是受到毅氏殘留者的指引才煉化出那等妖孽。
「毅瀟臣,你是不是很困惑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巡山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是自然!」
「若想知道,你隨我去個地方,那地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