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佛門境地,容不得你放肆!」
話落,小僧不知從哪裏找出一根哨棒,滿是怒氣的盯着煌倪,他這模樣讓煌倪心裏更氣,當即怒喝:「禿驢,滾開!」
這一聲出口,雲泉就知道要壞事,在他眼裏,煌倪似乎被曾經的仇恨給折磨的迷失自我,不然她也不會這麼逼迫自己非要走上沒有盡頭的路,但是雲泉對煌倪的情義深藏於心,在天鳴閣消亡後,他不能看着煌倪自尋死路自己卻無動於衷。
身後,普彌一臉無奈,自南下以來,他對煌倪有所了解,這個鳯兮之女生的一副女人樣,可是她卻有着男人的剛毅和堅忍,在這種情況,普彌自然不會去觸她霉頭。
為避免生出其它事端,雲泉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一把按下小僧手中的哨棒,一面沖煌倪道:「不要這麼衝動!這裏是佛門…」
雲泉話落,聽到喧鬧動靜的寺中僧眾從後庭出來,他們人手一根哨棒,那態勢就是要收拾在此大鬧的瘋婆子。
「住手!」一聲威喝止住眾人,雲泉轉頭一看,一眉清目正的老僧從僧眾身後走出,見此,雲泉趕緊上前一步,道:「主持,晚輩雲泉前來拜訪,若有驚擾,請您諒解!」說話間,雲泉扯了扯煌倪的衣角,示意她低頭認錯,因為眼前的老僧給他一股壓迫感。
戒心看着來人,雖然他也聽到那聲禿驢,但他心性極其渾厚純真,絕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大動肝火,也辛苦戒怒昨日已隨毅瀟臣離開,否則他定會按耐不住心性,與眼前人相搏起來。
「你們來此有何事?」戒心問。
「我們…」雲泉還未說下去,煌倪便搶聲道:「毅瀟臣,他在哪?」
一聽這話,四周的僧眾紛紛一愣,隨後他們看向戒心,似乎在說『師傅,這些人怎麼會知道那個人?』
戒心將目光越過雲泉直視着煌倪,道:「你是何人?你心氣混雜,魂體欠安,有些人,有些事,還是遠遠躲開為妙!」
「老和尚,我事態緊急,沒功夫和你廢話,說,那個毅瀟臣是不是在這裏!」跟着,急躁焦慮的煌倪回身一把拉過普彌,也不管普彌願不願意,便將他推到戒心身前:「小子,快把你的卦式告訴這個老和尚,說啊!」
普彌那裏經得住煌倪的氣勢,當即開口,不過他畢竟從爺爺口中聽聞過蜀中青城寺的名聲,故而不像煌倪那般無禮:「師傅,晚輩普彌,對占卜測卦略微了解,近日,我以命理道途測卦,毅瀟臣會在這裏出現,我們與他有些牽連,故而來此,請師傅告知!」
「普彌?」戒心聽到這兩個字微微思量,而後開口:「我曾聽為有一測卜高人,他似乎叫普什麼…」
「師傅,那是在下的爺爺,也是在下師傅!」普彌知道,普天之下,普姓測卜者僅此家中爺爺一人。
「原來是他!」戒心低聲自語着,此時煌倪已經按耐不住心性,還想催促,結果雲泉狠狠瞪了她一眼,讓後雲泉沖戒心開口:「師傅,哪位毅瀟臣是否來過此地,我們…」
「他昨日已經離開!」戒心應着。
「什麼?他已經離開了!」煌倪一驚,當即沖普彌呵斥:「你不是說今日在此相見,為何他昨日已經離開!」面對煌倪的憤怒,普彌低聲不語,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南下以來,他的測卜之術竟然出現偏差。
「女施主,你我雖然第一次相見,但是老僧還想提醒你們一句,和哪位毅姓施主有牽連者,命途都將陷入生死兩相不可測的境地,所以,你若能放棄心中的執念,或許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否則,那萬丈深淵便是你的歸處…」
「夠了!」煌倪怒喝一聲,打斷戒心的話,讓後她轉身就向外走去,見此,雲泉一臉歉意沖戒心施禮,讓後轉身就走,結果戒心沖他說:「孩子,執念凝聚到一定地步便是邪念,哪位女施主的命途雖然堪憂,可你比她更過之。」
雲泉稍微停頓一下,點點頭,算是對戒心的驚意。
見到二人離開,普彌無奈,只能追趕二人,身後,戒心沖他道:「測卜難於測心,測心源自於命途,切結切記,至於哪位毅施主,你們真要追尋,只需找到南轅!」
「南轅!」聽到這兩個字,普彌身前微微一顫,好似被驚到一般,不過他沒有停留,而是快步追趕上去,看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