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骨整整齊齊擺列完畢,無面人按照來時的動作反向三跪三叩,直至十步之外,無面人才折身離開。
見到無面人離開,毅瀟臣從石屋裏出來跑到瓮台邊察看起來,在瓮台四層台階上,頭骨按照十三、九的規矩擺列,雖然有些雜亂,但是配合瓮台和瓮台四周的石造雕像,看起來有些像某種陣式。
在毅瀟臣查探這些頭骨時,由於氣息控制疏忽,本已離開的無面人猛然嗅到一股異樣的氣息,隨後他轉身回走向瓮台,即便沒有眼睛,他仍舊清楚看到了瓮台前的外來人,當下無面人從腹中出一陣怒吼,那聲音猶如雷鳴震天撼地,毅瀟臣被這聲音驚的一怔,回身一看,那壯實的無面人正朝自己衝來。
無面人悶吼着大步衝來,毅瀟臣當即釋放魂力,隨着靈炙充斥心魂,在力量的沖涌下,他隨手抬起身旁一人高的石柱朝無面人砸去,但是無面人隨手一拳,竟然將石柱打成兩斷,這讓毅瀟臣一驚,也就眨眼功夫,無面人已近衝到毅瀟臣身前,只見他掄起拳頭朝毅瀟臣砸上來,這一拳要是中了,毅瀟臣不死也殘,當下毅瀟臣以青靈遮繞無面人,自己奮力向後躲去,只聽轟的一聲,無面人拳頭砸在瓮台壁上,僅此一拳,瓮台被震出來裂痕。
躲過一擊,毅瀟臣喘着粗氣,盯着無面人,他緊咬牙關,奮力催動自身的邪氣,在慾念快匯聚於心魂時,毅瀟臣與靈炙完全融為一體,瞬間,那青色的魂力猛烈衝擊着他的身軀,在魂力纏繞下,毅瀟臣的模樣快變化着,不過眨眼功夫,他的面目猙獰起來,烏黑的牟子好似血菩提,突兀的犬牙撕開唇角,並且他的膚表再次出現怪異的紋落,這模樣和他曾經惡戰旱魃時的化妖模樣完全一樣,不同之處時這次融靈化妖的邪氣更加強盛。
當下毅瀟臣朝無面人撲去,無面人沒想要毅瀟臣度如此敏捷,躲閃不及,被毅瀟臣一爪子劃在胸腹,瞬間,五道血淋淋的口子就那麼撕裂開來,鮮紅的血液好似水注一樣向外噴涌,受了這麼一擊,無面人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他雙手捂着傷口,伴隨他的低沉悶吼,一圈圈氣暈自他腳下散開,連帶着村子裏的氣息都變的陰冷,隱約還能聽到人的哭嚎聲,不過片刻功夫,無面人雙手離開腹部,定睛看去,他腹部的傷口已經消失了,這讓毅瀟臣心中更為驚愕,完全無法想像到這個無面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呼呼…」無面人喘着悶氣,他沒有無官的面部直勾勾的對着毅瀟臣,有了剛才的狀況,無面人似乎長心眼了,不再一股腦衝上來,而是等待毅瀟臣露出破綻,原以為這是僵持,但是毅瀟臣現,隨着時間消逝,毅瀟臣現在自己的氣力在消失,心魂內的靈炙好似力竭一樣躁動着,在這份詭異變化中,毅瀟臣透過靈識向四周看去,現,在這不大的村子裏,那些早已死的只剩骸骨的村民竟然以虛魂狀態從石屋內走出,而自己散溢出的邪氣魂力幾乎全都被這些虛魂給吸走。
身在陌生之處,又遭遇如此詭異無法解釋的狀況,毅瀟臣血眼怒睜,靈炙在心性的沖涌下化形而出,以虛尊魂體的狀態緊緊纏繞在毅瀟臣身軀上,細眼看去,本就猙獰猶如惡鬼的毅瀟臣隨着靈炙化形菓身,更是彰顯出數分凶冷之意,盯着十數步外仍舊窺伺疏漏的無面人,毅瀟臣咆哮一聲便撲了上去。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與其死斗到底,不如結伴同行,說不定大家還有共同的目的!」
諸遂說完,便看着雲泉煌倪,雖然二人態度極差,但是諸遂已經從剛才的話中推測出二人在此處出現的目的,這對諸遂而言,不管煌倪想做什麼,只要不與自己衝突,那麼她便不算敵人,而且煌倪雲泉深惡上官季風,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己從部下遇襲身亡後沒有離開,有一大部分原因則是上官季風。
此時韓震也從谷中來到石坡,看着莫名出現的三人,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雲泉煌倪身後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身上靈氣雖然有些輕浮之意,但是那份純正的心性之源比之自己也若不到哪去,如果好好修道參悟眾生,普渡惠世,介時必將是以為高正道者。
沒了對峙,局面稍微緩和一些,不過普彌還是壓制不住內心的焦慮,道:「敢問諸位,你們是否碰到一隻白妖魁?」
「那是自然,如若不是那個孽畜,我們也不會放着好好地山道不走,轉而來到這迷霧重重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