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宗和程若飛連忙跟古奚適夫妻告別,古奚適笑着對凌美雪說:「美雪,過年的時候可以到天上上來玩,太師父也見見過你,你也該給他老人家請請安了,要知道我們逍遙宮就只有兩個第三代弟子,一個是三哥的徒弟,你紫煙師姐,剩下一個就是你了,太師父也經常說起,你要知道,你師父丟三落四的,今天答應了帶你上逍遙宮,第二天看到美酒就忘記了。」
凌美雪聽了十分惶恐:「六叔教訓得是,我心中也是想念太師父,總以為他終究有一天會來看望,可天下哪有長輩來看望晚輩的道理,這個年底我一定上逍遙宮給他老人家請安,就不知道應該帶身們禮物上去,請六叔指點。」
凌朝宗連忙賠禮道:「古大俠,是我們教導無方,自己也責任重大,在江湖上打滾了許多年,竟然連這點禮節也不懂,今年年底我兩夫婦也是要陪同美雪一起上逍遙宮。」
「凌大俠言重了,你為國為民,哪裏能夠分身,我師父為人灑脫,不會計較這些小節,他也是最敬重像你這樣的人物,如果你真有時間上逍遙宮,估計師父是要把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來的,不過小弟倒是有個建議,就是凌氏伉儷上逍遙宮的時候,最好不要跟美雪一起同行,稍微在後面跟着就好。」古奚適笑着說道。
「不錯,古大俠說的對。」凌朝宗連忙道:「美雪從來沒有涉足江湖,是應該讓她獨自闖蕩一番的。」
古奚適點點頭才對凌美雪道:「美雪你能夠上逍遙宮師父已經十分的開心,不需要帶什麼禮物,若然你一定要帶的話,我有個提示,他老人家最愛就是莊子的《逍遙遊》。」
「如果要找名家的字畫不難,可一定要是《逍遙遊》的話也不一定有,就算有這短短几月也未必能夠找到。」凌美雪不禁沉吟道。
古奚適笑道:「名家字畫固然好,可難道今人就不能有好的字畫了嗎?」
「不錯,聽說『金槍』梁楷老前輩的就不錯錯,我看看能不能向他討一幅字畫。」凌朝宗道。
「哈哈哈,梁瘋子行蹤飄忽,怎能這麼容易找到。」古奚適笑道:「我是說,字畫不一定要名家作品,其實最重要的是心意,難道美雪自己就沒學過寫字嗎?」
凌美雪聽了恍然大悟:「哎,我真傻,太師父是什麼人物,怎麼會去在乎俗世之物,而且他老人家也定然有不少,可他定然是愛護晚輩的,怎麼會令晚輩去為難,我自己用心去作一幅就是最好的。」
古奚適哈哈大笑,沒有回答,拖着妻子林玉燕的手便大步離去。
凌朝宗不禁感慨:「宋大俠的弟子果然個個都非凡,看古大俠是為人隨和,可也是灑脫得很!」
程若飛聽了也十分感慨,挽着女兒的手,便直上衡山。
來到岳廟前,程若飛指着那廟前空地道:「當年我們就是在這裏給魔教的人圍攻,我記得當時是我讓單雄和那曹剛一起護送美雪逃走,想不到我的一句話竟然成了催命符。」
凌朝宗伸手握着妻子的小手道:「那怎能怪你呢,當時的情節換作誰也是這麼做,魔教中人詭計多端,早已埋下詭計,就算不在衡山一役中施展,也會在其他地方施展,終究是防不勝防。」
「一個人的權欲之心真的很恐怖,矛子元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兒,還在做皇帝夢,竟然為了自己以至於許多人為他犧牲。」程若飛無不感慨道。
「在世間哪能沒有私慾,有人為了一日三頓溫飽,有人為了兒女前程,有人為了斂財,有人為了權勢,只不過是一些人在自己控制範圍去爭取,從不去傷害別人,能夠爭取到,就是上天賜予的福氣,不能爭取便是自己沒那福分,有人會不擇手段,至於對錯,每人心中都有一個定論,我跟你認為矛子元是錯的,甚至全世界都認為他是錯的,但在的心中定義卻是理所當然,估計在這老兒心中,就算再去奮戰一百年,終於可以讓他在龍床上坐上半個時辰,他也是願意的。」凌朝宗無不感慨道。
程若飛點頭道:「估計這也是矛子元所想的,如果沒有了這個皇帝夢,他感覺自己生存也是毫無意義了。」
「想不到這個世間竟然如此的複雜,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多好,長大後卻是這般苦惱。」凌美雪不禁低聲道。
她說的苦惱都是源於對南宮少游的思念,這種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