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游十分納悶,心道:「這公子不過二十一二歲,二十年前怎會跟隨霏霏的父親,而且看他雍雍華貴,定是皇家之子怎會甘於人下,方才柴安說他是第一大幫的要人,第一大幫定是丐幫,丐幫中要人也沒這號人物。」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在那貴公子後面又下來一人,原來是丐幫長老張七,南宮少游一看到他,疑竇頓消,張七是丐幫四大長老之一,當然是丐幫的重要人物了。
只見柴安哈哈大笑:「張老弟,十年不見,風采依然!」
本來張七下船時還是滿臉笑容,一看到柴安,神情大為緊張,一閃身便繞過那貴公子,雙手緊握着柴安的手,聲音抖顫道:「柴大哥,你當日離島時曾誓,找不到少主的千金,誓不還島,此刻你已經回來了,小郡主是否已經尋得?」
柴安微微一笑,道:「老弟向來知道老哥我說話是說一不二的,我幾時說過謊話?」
張七眼睛睜得大大的,雙手用力搖着柴安:「老哥,快領我拜見郡主,這十七年,我日夜想念的就是如何尋回郡主,令少主安息。」
柴安拉着他的手,走到慕容霏霏跟前,笑道:「老弟這就是少主的千金,我們的郡主。」
張七抬頭一看,只見眼前站立着一位如花少女,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神情十分的頑皮可愛,這不是慕容霏霏又是誰,不等他反應過來,慕容霏霏已經向他行了一個禮,笑道:「侄女拜見叔父。」
「霏霏,你就是郡主?」,張七揉揉眼睛不敢相信。
慕容霏霏笑道:「叔父我便是柴婉菲。」
「啪!」,張七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眾人一時都驚呆了,只見他拖着柴安的手大笑道:「老哥,你也該打小弟一巴掌,這兩年前,我跟郡主相處了大半年,還傻傻的讓她叫我做叔父,沒少受她的禮,如果我不是老眼昏花,何至於此,也不用老哥你白白受多了兩年的苦楚!」
他說罷「嘭!」的跪下,像慕容霏霏叩了三個響頭,嚇得慕容霏霏連忙下跪還禮,道:「叔父,你是我我義父的結拜兄弟,我怎可受你的大禮,不是折煞侄女嗎?」
「郡主請起,當年少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是誓死效忠柴家,是你的下屬,你該當受禮。」,張七又叩了三個頭。
柴安甚至小郡主的脾氣,立刻扶起張七,笑道:「老弟,郡主對我們這些老傢伙極是愛戴,你這樣會嚇怕郡主的,哈哈,你這傢伙竟然有福氣早我們兩年服侍郡主。」
「哎!」,張七跺了一下腳,舉手又要扇自己耳光,突然身前黃影一閃,一隻手已經將他的手抓着,他微微一驚,一看,原來是和自己同來的公子。
「謝謝公子啦,如非你出手,叔父勢必又要打自己耳光,真是折煞小女了。」,慕容霏霏向着那公子行了一個禮。
那公子連忙還禮,道:「郡主你好,小生有禮啦,哎漢書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想必就是形容郡主的。」
聽到其他青年男子這樣當面讚美慕容霏霏,看他神情是十分的神魂顛倒,換做他人南宮少游定會生氣,但不知為何,這位公子說出的話十分的真誠,而且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令南宮少游也不禁想跟他親近一下,竟然沒有半分的不滿。
「張大哥,你為何又要扇自己耳光!」,郭懷勇大聲道,「這位公子又是何人?」
張七笑道:「哎,剛才柴大哥說我有福氣比你們早兩年服侍郡主,其實那時候倒是郡主為我倒了不少酒,做了不少菜餚,反倒是主人服侍奴才,做奴才的在享受呢。」
他說完眾人都哈哈大笑,待大家笑聲停止,張七向着慕容霏霏道:「郡主,這位公子便是大理國皇子,姓段名思,段家除了是帝王之家,也是武林人物,在武林中地位尊崇,不下於少林武當。」
他一介紹不單只是島上眾人嘖嘖稱奇,連段思自己也十分奇怪,他是在一間酒樓認識張七的,之後又兩次見面,均是看到張七行俠仗義,便起了結交之心,張七對他也十分友好,更邀他一同來這雀兒島,說島上有許多意氣相投的好朋友,他心想反正無事,父親也是讓自己來中原武林闖蕩一番的,所以欣然通往,只是一路以來都是用了化名,也沒有展示武功,反倒張七對他直抒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