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大致便是如此,法官大人,我的陳述完畢。」荒木直人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對着法官鞠躬道。
「好了,我知道了,那麼下面就是被告辯護律師進行提問。」白鬍子法官點了點頭,對坐在被告席的顧凡和林沛筠說道。
「是!」顧凡此時先站了起來,先向法官示意了一下,之後便抬手指向荒木直人所在的原告席,說道:「荒木檢察官的案情陳述已經相當詳實了,在這一部分我便不再做過多贅述,但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都已經看過昨天各大媒體對於本案內情的進一步報道,相信大家的心中對於石田谷川先生的殺人動機應該都有所了解了吧。可以說,儘管石田先生確實有可能殺害了被害人島田智,但是這也正是石田先生對於死去的女兒的一個交代......僅僅是中學生的島田智,因為無聊而想要博取眼球便殺害了年僅八歲的石田美玲,這對於石田一家人來講正是不可承受之痛......」
「在這種巨大的悲痛之下,石田先生因為一時衝動,犯下了難以挽回的錯誤,對此我僅代表石田一家人,對於島田智的父母,深表歉意。然而.......」顧凡話鋒一轉,接着說道:「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看清楚一件事情——我們國家的立法,究竟已經陳舊到了何種程度?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殘忍地殺害了僅僅八歲的女童,卻因為未滿十四周歲,而不需要承擔任何刑事責任,甚至為了保護少年的**,就連審理過程都是未公開的。」
顧凡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環顧法庭四周,「就是因為如此,才使得石田谷川先生對我國司法失望透頂,不得已只能鋌而走險。不得不說,這不僅僅是石田先生一家永遠的遺憾,也是我國落後司法現狀所衍生的巨大遺憾。」
「而我今天說的這些,並不是為了替石田谷川先生開脫罪責,石田谷川先生殺了人,自然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毫無疑問的。」顧凡背着雙手,看向了觀眾席的眾多媒體,「但是也希望在座的法官、陪審團成員以及媒體朋友們,能夠看到石田先生在案的第二天就主動自,也能夠看到石田先生作為一個父親的切膚之痛,憑藉着我們內心真實的感覺,來評判石田先生所犯下的罪責。在這裏,我提議為石田先生減刑,藐視生命固然有錯,但也只不過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來維護自己心中那份正義而已。」
顧凡說罷,點頭向法官致意,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坐回了被告辯護席位。
「我知道了,如果石田谷川是為了女兒而向島田智復仇的話,那麼確實是情有可原的。」坐在法官席的幾位法官簡單交流了幾句,似乎認為顧凡的觀點頗有些可取之處。
「法官大人,在下倒是希望能夠糾正渡邊律師在辯護中的一些言語上的問題。」荒木直人推了推眼鏡,不緊不慢地說道:「渡邊律師之前所說的話中,帶有非常強烈的誘導性,因此在下不得不出面反對一二了。」
顧凡眼光一凝,眯着眼睛看向了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的荒木直人,隨後笑了笑,偏過頭去。
荒木直人這一次卻好似沒有感覺到顧凡略帶挑釁的注視,而是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紙質資料,從中挑選出一張,緩緩地念了起來:「昨天我看到了不少媒體報道過之前島田智的犯罪事實,因此也在相關部門調取過關於之前生的女童分屍案相關資料,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這應該是兩個多月前生的案子。那麼也就是說——」
「那麼也就是說——石田先生這一次作案可不算是什麼『一時衝動』後的舉動。兩個月的精心準備,就為了那一刻的復仇快感。真是抱歉......」荒木直人將紙質資料拍在桌子上,有些諷刺地說道:「我可不認為這樣一個心思縝密設計殺局、之後還一臉淡定主動自的危險分子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還有,渡邊律師感嘆的所謂『國家落後司法條例的巨大遺憾』這等誅心之論,就更加沒有什麼討論的必要了。」荒木直人似乎不願意在這方面多談,「一個國家的法律條例,尤其是根本**,都是經過一代代法律領域頂尖的前輩們通過自古以來的犯罪案例的深入研究才制定出來的,即使真的有一些瑕疵,也可以完美地解決絕大多數疑難案件,因此我才更加疑惑......」荒木直人漸漸提高了聲音,「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們國家的司法已經落
019.新宿三丁目少年殺人事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