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官,您覺得哪裏有問題?」梁警官神情一凜,連忙問道。
顧凡一邊翻着手中的資料,一邊說道:「這個流浪漢出獄之後,似乎仍然惡習難改啊……」
「我這裏的資料顯示,近幾年來天都惡性的傷害案件中,至少有三件和他都有直接關係……後面也6續被拘留了好幾次。」
「這樣一個遊走於社會底層的渣滓……究竟是怎樣和王長明這種德高望重的科學家扯上關係的呢?」
「確實相當奇怪。」梁警官認同地點了點頭,隨即頓了頓,接着說道:「其實……這個流浪漢在學校任職期間,侵犯了不止一位在校女生,只不過因為這一次的女生自殺,造成的轟動太大,因此才事情敗露……」
「雖然作為執法人員說這話有些不應該……但私心覺得,這種人渣死了倒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呢!」
「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顧凡衝着梁警官笑了笑:「我在看到他的資料時也嚇了一跳呢,只要是一個正常人,任誰看到他這種人死了,都會說上一句罪有應得吧?」
「真是老天有眼,我們好不容易現了一具屍體,居然就是這種本就該死的惡人……」
顧凡眯了眯眼睛:「真是老天有眼啊……」
說罷,他抬起頭來,向梁警官說道:「老梁你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或許還要出一趟外勤……」
「顧長官,你不回家嗎?」
「我今晚就在休息室對付一下吧。
梁警官離開後,顧凡躺在休息室的沙上,卻毫無睡意。
一方面是葉小蟲的呼嚕聲實在太大,另一方面,顧凡也覺得整個案件如同一個紛亂的線球,無數線索絞在了一起,讓人理不清頭緒。
不知不覺間,他的思維慢慢升高,「轟」地一聲,來到了另一片天地。
……
「華夏區曾經有一句諺語,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身黑袍的肖子凡搖頭晃腦,坐在思維房間中央唯一的沙,對着還微微有些暈眩的顧凡說出了這句話。
「現在看來,用在這個流浪漢身上,似乎是相當貼切嘛。」
顧凡晃了晃腦袋,適應了這種暈眩後,聞言抱怨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相比於這個流浪漢是否罪有應得,我更關心他究竟是怎麼死的……易思月又是怎麼死的!」
「所以你就來找我求助了?」肖子凡一聲哂笑,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你還說?」顧凡抬高了聲音,大聲嚷嚷道:「上次那個武俠劇本,我找你你居然不在?還外出遠行……你一個副人格除了我的大腦你能去哪啊!」
肖子凡雙手攏在袖中,淡淡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表哥。」
「因為我表哥?」顧凡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笨蛋,你找我的那個時候,肖子涵就在旁邊啊。」
「那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肖子凡聲音拔高:「我和你的表哥,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
「這是為什麼?」
肖子凡指了指自己:「看着我的臉,這就是原因!」
顧凡看着這個和自己的表哥長得一模一樣的副人格很久,最終搖了搖頭:「還是不明白。」
「笨蛋。」
「等等……」顧凡盯着肖子凡的臉,微微有些驚訝:「你的五官怎麼好像變了?」
「哪裏變了。」
「就是變了!眉毛比之前稍稍粗了一點,眼睛也變大了,鼻樑沒以前那麼塌了,連嘴唇都變厚了!」顧凡湊上前去,眼神凝重:「雖然還是和我表哥很像……但之前完全就是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卻有點雙胞胎的意思了……」
「現在不是討論我長相的時候吧。」肖子凡不耐煩地打斷了顧凡的話,斜倚着一旁的書架:「你忘記是為了什麼來找我的嗎?」
顧凡見他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也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那麼,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肖子凡懶懶地說道:「我又沒有上帝視角,怎麼可能一眼洞悉這麼複雜的案子?說到底,這案子本身就不是我們『一個人』能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