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削減許多,臉上有了一絲暖色笑容,連忙放下小兒子,彎腰接起茗茶:「新婦快請起。」
魏氏也有許多禮品贈送,大多數都是婦人房中所用佩飾妝點之類,只是有一樁事物卻讓沈哲子大開眼界。那是一方竹製鑲銅的腰牌,乃是天師道道官腰牌,這對母親來說,應該是極為珍重的禮物了。
只是沈哲子卻看得心疼,要換來這麼一枚道官腰牌,還不知花了自家多少財貨。他不免有些後悔讓家人幫忙填上母親嫁妝產業的虧空,就是要緊巴一點,才能讓這佞道的母親收斂一點。
公主起身後,視線卻落在了案角邊上瞪大眼望着自己的小沈勁,笑語道:「小叔真乖巧,我家也有一個兄弟阿琉,也如鶴兒這麼可憐。」
聽到這話,魏氏臉上喜色更濃,親自起身將公主拉近了席內。
公主入席後,對着沈哲子揚了揚下巴,狀態極是得意。她又不是傻子,女誡抄了那麼多遍,總也學到一些東西。舅姑之愛己,由叔妹之譽己也。雖然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家的阿琉可愛,但眼下這麼說,卻是讓夫人魏氏大感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