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正在默默忍受痛苦蟲噬的劉思雅,美目含淚地看着沈強,此時的她,不但心中平靜的可怕,甚至就連那難以忍受的蟲噬之苦,都已經變得不在那麼難以忍受。
因為對於她來說,最大的痛苦,並非來自身體,而是來自,那些她平日萬分尊敬的長輩,師傅,師叔,師姑,還有平時整天將愛掛在嘴邊對她獻殷勤,擺出一副非自己不娶模樣的男子。
在生死關頭,他們選擇了放棄她,他們選擇了讓劉思雅去死,然後為她收屍。
「他們的心中或許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和別人說,他們有多在乎我,他們有多麼的愛我,我的離去對他們有多麼大的打擊,可這是真的嗎?」
望着神情凝重似乎正在為自己做什麼的沈強。
她的出邊忽然露出了一抹輕笑。、
「我敬愛的人,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拋下我,而陌生的人,在為我竭盡全力。」
深吸了口氣的她,抬起頭,望着屋頂窗邊,因為漏雨,而留下的那片污漬,出神地自語道:「或許我和這污漬一樣,只是別人希望抹去的痕跡。」
她喃喃自語。
而此時,沈強的眼神已經變得雪亮。
成了!
殭屍真菌已經順利地入侵!
「果然,這金眼玉花蠱,身體明顯分為頭、胸、腹三部分,擁有兩雙翅膀,體內沒有骨骼,體表長有一層外殼,這些特徵和昆蟲是完全一樣,能行,殭屍真菌已經順利入侵。」
「而它們不是生活在雨林中的螞蟻,它們沒有重寄生菌來對抗殭屍真菌,它們會死掉的,成為殭屍真菌的養料!」
沈強眼神雪亮。
與此同時,樓下。
天空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大。
沒有風。
紛紛颯颯的雪花,像上天灑落的鴨絨。
七八名老者和兩個老太太,一個青年,站在單元門外的被積雪覆蓋的地上。
「沒有可能的,就算擁有神蠱,那個沈強也沒有可能救得了劉思雅,他的殺蟲劑,只會激怒那些金眼玉花蠱,它們不但會吞噬掉劉思雅,還會把沈強和他帶來的三個美女都吞掉。」青年人的眼神有些亢奮。
一旁的一名老者,似乎有些看不下去,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她嗎?還說自己非她不娶,現在你不為她祈福,還說這種話,良心上過得去嗎?」
聽到這話,那青年眼眉一挑,冷笑道:「那不過是說說而已,騙她開心而已,而且她自己也知道,那只是在開玩笑,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不但如此,你們都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可不是那種看不開的人,而且,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那個自以為是的沈強,一定會嘗試着去殺蟲。」
「但金眼玉花蠱卻是殺不死的,這樣的話,他死定了,但那絕美的神蠱卻一定不會死,所以大家收起那些沒有用的廢話吧,現在來談一談,神蠱的分配問題吧。」
聽到這話,站在樓下單元門外的七八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
劉思雅的師傅,猶豫了一下道:「思雅生死未卜,現在說這個不太好吧?」
聽到這話,那青年一笑道:「骨灰盒都給她買好了,現在再聊這個有什麼意思。」
「不錯,被金眼玉花蠱盯上的蠱師必死,這已經沒有懸念,咱們這些人里,我年紀最大,輩分最高,所以那沈強死後,神蠱理所應當歸我。」一名老者傲然道。
一聽這話,其他幾人眼神詭異但是都沒有吭聲。
劉思雅的師傅,猛然挑眉,雙目在雪夜之中泛起了幽光,他寒聲道:「這沈強是思雅這丫頭叫來的,沈強一死,那神蠱肯定得歸我,這才是思雅那丫頭,對我盡的孝道,別人想拿,那就試試我金毛鐵線蠱吧!」
眾人眼神詭異,依舊不說話。
這時,那青年冷笑了一聲道:「別忘了,我才是掌門人,而且我年富力強,正值壯年,在這掌門之位,大概還要坐上個幾十年,所以你們大家都不用掙了,有了這神蠱在身,我一桶苗疆三十六峒指日可待,到那時候,諸位都是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老。」
「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