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臣已經給皇上說了,只希望皇上一定要注重此事,臣請告退。」厲胤不想和槐英待在一處,他怕會忍不住出手直接將他殺了。
但槐英練的陰功,這世上怕是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明明是他最恨的仇人,還要在他面前裝作一副毫不知情他所作所為的樣子,讓他很氣憤!
他只是在等,等一個機會,讓他再也無法翻身的機會。
「朕不會拿朕的江山開玩笑,這件事,朕一定會派人調查清楚,畢竟還有槐英大人在,他一直是朕最信任的人,他也不會讓朕失望。」
景凌雙手緊握成拳,事事都以槐英為重,他這個皇上當的可真憋屈!
「皇上太誇獎老奴了,這是老奴的本分,若皇上無事,老奴也退下了。」他給了厲胤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他離開。
兩人一起出去,厲胤跟着槐英到了他的地方。
「參見義父。」厲胤朝槐英行禮,他從一出生就被他養大,他曾經以為替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畢竟這條命都是他給的。
他是一個人,對親情都是渴望的,槐英雖然對他嚴厲,甚至殘忍,但槐英終究是把他養大的人,還將海生閣交到了他的手裏,連宋家家主的位置都讓給了他。
他以為槐英對他是不同的,至少有那麼一點不一樣,都能滿足他對那種親情的幻想。
直到他為槐英將所有的事做盡,替他將所有的人都剷除,幫他把道路都清理乾淨。
槐英,那個讓他有所希冀的人,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
還讓他在臨死前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了他那一生所有痛苦的來源。
「網撒出去那麼久了,到該收網的時候了。」槐英給厲胤倒了一杯水,親手遞給他,「白家那姑娘,咱家看着不錯,若你真喜歡,就留着。」
厲胤一飲而盡,沒有半點含糊,「義父也說,感情這種東西信不得,只有自己才不會欺騙自己,不會背叛自己。
其他人,都是敵人。」
「義父也希望有人能陪着你,既然你不喜歡白家那姑娘,就和良晨成親吧!
你們兩個是義父最器重的一雙兒女,她又從小就喜歡你,別辜負了她,你們在一起,咱家最放心。」槐英狹長的眸子微眯起,像是狼的眼睛。
盯住的獵物,只有被他擒住,放可罷休。
良晨是槐英的義女,也是海生閣的聖女,但厲胤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就連她長什麼模樣都沒用眼睛看過,更別說對她有意了。
他一開始選擇白長歌的原因也是想用她來抗制槐英,可不想陰差陽錯,竟真被那丫頭將心給偷走了。
既然已經有了她,他哪裏還容得下別的女人,更不會讓別的女人來給她添堵。
「義父,我不會娶她。
你若非讓我娶她,我註定會辜負她。」厲胤斬釘截鐵,言辭堅定!
槐英看着他,伸手用內力從一幅畫的背面將一個盒子吸到了手中,他把盒子打開,裏面是一顆黑色的藥丸,「那就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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