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眾位大臣皆讚許,老奴怎麼敢有異議,況且皇上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如何收回?」槐英面上肌肉緊繃,眉眼高挑,顯得有幾分猙獰和詭異。
厲胤先是違抗皇命,將皇上派去的人全部滅口,引起京都之人憤怒,把事情鬧大,人盡皆知,再在朝堂上力挽狂瀾,讓眾人信服,最後再名正言順地接手此事,以此來提高他在京都的影響力。
這一步步看起來都是死棋,偏偏被他給走活了,就連他槐英,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義子啊!
這後浪之勢,竟讓他有些膽顫。
不過,只要有他槐英在這裏守着,量他再大能耐,也翻不過天去。
而且,當着朝堂眾大臣反對此事,怕是會招惹非議,此事不急。
景陵已經被槐英一番話嚇破了膽,剛才槐英並沒出聲制止,他還以為槐英是贊成此事的,可如今看來,顯然不是他想的那樣。
「此事就這麼辦吧!定北侯是皇上的臣子,為皇上盡一份力也是應當。」
就在景陵心臟快承受不住的時候,槐英終於開了口,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才漸漸平息,接着重重吐了一口氣。
「槐英大人說的是,朕也正有此意。」
景陵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進眾大臣眼裏,讓他們很是失望,但槐英已經掌控鄴朝朝政數年,這根基怕是他們這些小螻蟻撼動不了的。
對他才是真正的敢怒不敢言。
話說回來,誰又甘心被一個太監掌控在手掌心裏?
「若無事請奏,便退朝吧!」景陵愣是被槐英壓迫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接着朝厲胤說道:「定北侯還有那女子留下,朕有要事。」
「臣等告退。」
眾人盡數散去,整個大殿只留景陵、槐英和站在下面的厲胤、白長歌兩人。
槐英不離開,景陵怎麼敢和厲胤說什麼,只得看向一旁的槐英:「槐英大人,不如隨朕一起和定北侯吃個飯吧?
定北侯將奸人的陰謀戳穿,也算是件喜事,還可以再商討商討胡涼國之事。」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忤逆了槐英的意。
厲胤也看向槐英,沒有半分心虛或膽怯。這世上最了解的槐英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厲胤。
槐英那人太過自負,以為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使厲胤有什麼動作,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也偏偏是這一點,會讓他輸得一敗塗地。
「槐英大人既然無事,不如一起去吧?」厲胤也開了口,只是握着白長歌的手又緊了一分。
他要過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景陵這一關,而是槐英。
現在表面上他是沒危險,但只要槐英一句話,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會化為烏有,更有可能將他和白長歌的命搭在裏面。
他必須要護好白長歌,為了他,他也要除了槐英,不管有多難,他也要護好自己的女子,讓她無憂。
「咱家乏了,你們去吧!
但咱家有句話放在這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咱家可是都教給你們了。
咱家眼裏,可是一點風都不能吹起來的,更別說往咱家眼裏灑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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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翻不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