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法三章?」景哲饒有趣味地看着白長歌,「你且說說看。」
「第一,民女與九王爺只能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九王爺不能強迫民女做不想做的事,若九王爺有了心愛之人可以隨時將民女休棄。」
白長歌只說了第一條,景哲的臉色就變了。
「九王爺什麼意思?」白長歌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還對定北侯念念不忘?」他周身帶着戾氣,這個認知讓他很不舒服。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要娶的女人心裏還有別的男人!
而且剛才白可欣說的話確實聽進了他的耳朵,記進了他的心裏,他不相信白長歌已經和厲胤走到那一步了。
其實,若不是白長歌害怕,她早就是厲胤的人了,她若真愛上一個人,不會在乎這些的,她只知道她不會後悔,單單這一點就夠。
可她現在卻有些慶幸,慶幸沒把自己交給厲胤,不然她如今連折磨他的籌碼都沒有了。
「九王爺想多了,民女以後對任何人都不會動情,包括九王爺,民女只想在事成以後全身而退,並不是因為任何一個男人。」她說的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沒有任何的感情。
往往得不到的時候才會產生想要征服的谷欠望。
「你和定北侯到底什麼關係,除了已經解除的婚約。」他顯然很在意這一點。
「民女不否認,民女曾經愛過他,對他動過心,但現在,民女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更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牽扯。
非要說一個關係,那就是仇人。」
仇人?
這個回答還算讓景哲滿意,只是她愛過厲胤這一點,讓他很介意!但沒關係,她很快就會嫁給他,他有把握讓她愛上他。
「你繼續說第二條。」
「第二,不到逼不得已,不能動用白府的財勢。」
「逼不得已是指什麼?」景哲有些疑惑地問道。
白長歌抬眸看景哲一眼,他在上一世留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謀朝篡位失敗的亂臣賊子,「有性命之憂。」
景哲點點頭,接着說道:「表妹真的是變化不少。」他一開始就調查過她,接近她也是為了白府的財勢,本以為她的性子溫潤良善,從她身上得到白府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處處維護她,甚至連性命都賭上了,卻始終換不來她的傾心。這一點確實在他意料之外,若不是梁府漆紅的配方,他覺得他這輩子都得不到這個女子。
這就是命運,她逃脫不了。
「白府內外都有餓狼對白府虎視眈眈,想將白府吞下的不止九王爺一人,民女若還是一如既往地痴傻,怕是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防人之心,永遠都不能沒有。有時候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人,就越是容易掉以輕心。
誰是螳螂,誰是蟬,沒到最後怕是難以下定論,即使這樣,還有黃雀在呢!」白長歌應對自若。
景哲勾唇一笑,眼神里多了一分讚賞,「表妹,越來越讓我驚喜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