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一長,引來的侍衛越來越多,就連袁放都被驚動了,他身上披了件衣服,眼睛微眯,凌厲的眸子看向白長歌,他找准機會,趁白長歌應付侍衛的時候,他拔出身旁侍衛腰間的刀,直接向白長歌砍去。
「哐當」一聲,袁放手中的刀落在地上,他胸口也中了一掌,直直地往地上摔去。
聲音太響,白長歌稍微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呼吸下意識地停滯,眼睛一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然後穩穩地落在那人的懷裏。
淡淡的木蘭香,讓她聞的鼻子都酸了,稍微一聳,眼淚直往下流,「厲胤……」她輕聲喚道,剩下的話哽在嗓子裏。
她感覺這像一場夢,用手狠狠地在厲胤腰上掐了一把,厲胤的眉頭用力一蹙,就聽到白長歌問道:「疼嗎?」
「不疼。」他一本正經的撒謊。
他這樣的回答讓白長歌有些慌了,難不成真的是一場夢?她又往自己身上掐了一把,接着就被厲胤抓住了手腕,「你做什麼?」他低聲斥她,有些心疼。
白長歌疼得眼淚直流,卻笑出了聲,她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她的唇瓣整個印了上去,「真好,這不是夢,我還以為你……」她哭得說不出話來,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抱他。
厲胤抬手捧住她的臉,用拇指腹輕輕地把她的眼淚擦拭掉,順道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傻丫頭,有沒有想我?」
白長歌張口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他一口,支支吾吾地道:「想,想……」
袁放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面前的兩個人,出聲問道:「定北侯,這是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本城主一個解釋!」他很是不解,剛才莫名其妙被厲胤打了一掌,這會有點火大。
厲胤低頭看了眼白長歌,後者把臉埋進他懷裏一個字也不肯說。厲胤抬手摸摸她的後腦,理理她的頭髮,朝袁放道:「她是本侯的女人,裏面有些誤會,城主早些睡吧!」
袁放也是個人物,為人精明,但心眼不大,不能容人。厲胤剛到十里城的時候,他沒少給厲胤惹麻煩,暗地裏還給厲胤使絆子。不過,每次都會被厲胤狠狠地回擊,即使袁放心有不甘,但還是不敢再惹厲胤了。
今夜,刺客之事已經讓他火大了,他對想殺他的人半點都不會留情面,本想一刀把白長歌給砍了,誰知還被厲胤打了一掌,此事他如何能忍?!
袁放冷哼一聲,「本城主的府邸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今夜不給本城主一個交代,誰都別想離開!」他聲音帶着怒意,讓那些侍衛把他們團團圍住。
「說吧,你半夜來城主府,想做什麼?」厲胤一副看熱鬧不閒事大的模樣,朝白長歌問道。
白長歌瞪厲胤一眼,她來這裏是為了誰啊?!他竟然還想置身事外,門都沒有!
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被困在渭源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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