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真相應該說出來!」人群突然傳出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三江閣小說,.e.com
聞言,白長歌的心跳漏了半拍,連神情都有些恍惚,她的視線慌忙地朝發出聲音的那人看去,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影,隱匿在人群。
這明明是厲胤的聲音,她不會聽錯的,這是厲胤的聲音。
白長歌不管不顧地邁步想下階梯,卻被景哲抓住了手腕,白長歌冷厲地回頭看他一眼,「放開!」
景哲又豈會如她的意,將她的手腕抓得愈發緊了,白長歌心裏着急,便用內力掙開,飛快地往下面跑。
她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那個人是厲胤,她不能讓他再消失不見!
她要看到他好好地活着!
她步子很快,踩在層層的階梯,她的目光依舊在那些人里掃視,他真的是厲胤,為何會不出來見她?
白長歌想着想着心亂了,腳步更亂,一腳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九十多節階梯,她還懷着身孕,即使不死,她腹的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瞬間的失控,讓她驚慌到不行,下意識地護住肚子等待預知的疼痛。結果,她的手腕被人抓住,猛力一拉,撞進了那人懷裏。
淡淡的木蘭香,熏得她紅了眼眶,淚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顫抖着指尖想碰一碰他的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半指距離的地方,「是你嗎?」她嗓子沙啞得不像話。
厲胤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擠進她的指縫裏,與她十指相扣,「是我,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
白長歌沒說話,合眼睛,擠出兩行清淚,將頭直接埋在了他的懷裏,拼命嗅着他身的味道。
厲胤抱着她,腳用力,飛身而起,然後穩穩地落在景哲面前。
景哲看着相擁的兩人,冷哼一聲,「定北侯還真是命大!」
「可能老天還虧欠我點東西,想讓我有機會討回來吧!」厲胤聲音沉穩,讓人聽不出喜怒。
「哦?」景哲將聲調拉長,「不知道定北侯還想要什麼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先皇早把白長歌許配給我了吧?!你今日這番作為,又是何意?!」
他話里話外都是對景哲的不尊敬,完全沒有一個作為臣子該有的態度,簡直讓他氣憤,「放肆!在朕面前,誰准許你自稱『我』,稱朕為『你『的?!」
下面的人隨聲附和,「定北侯確實太不像話了,在皇面前怎麼能如此無禮!」
「莫非他仗着軍功,想造反不成?!」
……
你一言,我一語,直接給厲胤按了個謀朝篡位的罪名。
「造反?」厲胤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座的大臣都能聽得清楚,「這個位置本來是我的,何來造反一說!」
他話音剛落,清楚地察覺到懷裏女人得身子顫抖了一下,那些官員都驚詫地看着厲胤,還有景哲,他同樣也是難以置信。
厲胤攬着白長歌的手緊了一分,讓她靠他更近些,他從腰間拿出來一塊玉牌,高高舉起,「眾大臣可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離得近的大臣驚呼一聲,「先皇的玉牌!」
「這不是皇族傳位給太子的信物嗎?怎麼會在異姓人的手?!」
他們口的「先皇」是景陵的父皇景泰皇帝。
「異姓?我的本名叫景晟,母妃是先皇的淑貴妃。」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下面的大臣瞬間哄亂起來。稍微年老一點的大臣,腦海里都會浮現出一個美艷動人女子的模樣,一顰一笑,足夠攝魄勾魂。
只是可惜了,一場大火,將她徹底埋葬在皇宮之。
先皇為之悲慟數日,最終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只得下詔,讓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違令者,誅殺九族。
見到她的人並不多,大多數是從旁人口聽來的,都說那人如何美貌,如何溫婉……
不經意埋藏的記憶被挖出來,很多人都忍不住嘆息一聲。
在眾人唏噓不已之時,從太辰殿門口走進來一位美貌婦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臉的肌膚依舊水潤又有光澤。
有兩個人攙扶着她,一位是老婆婆,佝僂着腰身,臉有凹凸不平的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