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接近城門,此時城門已經關了,景燁只好帶着她飛躍到城牆之上。
「我送你下去,你一個人定要萬分小心,找個地方躲起來,明日城門一開,再回來。」景燁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他把白長歌送到城外,而他到城內阻止那些黑衣人。
他沒來得及換衣服,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裏衣,頭髮有些微亂,平時看他乾淨非常,比女子還要俊美幾分,而此刻,白長歌借着月光,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剛硬的線條,多了份滄桑,猶如久戰而歸的英雄。
「你覺得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白長歌出言反問道。
景燁看着她帶笑的臉,也不由地勾起了嘴角,此生能遇到獨一無二的她,是他的幸運,「不是,你只會讓別人害怕。」他帶着她一起往城牆下飛去。
但黑衣人又豈會讓他們這麼輕易離開,就算不顧及同伴的死活也要余出幾個人去追白長歌。
最後,幾番打鬥之後,他們四個人被逼到了城外的懸崖邊上,魑魅、魍魎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了,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血在月光的映襯下泛着光澤。
周圍瀰漫着血腥的味道,死亡的氣息讓眾人都覺得心緒異常地沉重,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黑衣人死傷過半,但依舊在人數上佔據優勢,而且魑魅、魍魎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竭,下一瞬間就可能會倒在地上。
景燁將白長歌護在身後,伸手將腰間的匕首拿出,張嘴咬住匕首鞘甩到懸崖底部,「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我很開心。」
他的身子遮住了白長歌,她在他影子下面,聽到他這句話,心跳停頓了半刻。
黑衣人越靠越近,懸崖下面狼嚎聲格外地瘮人,只要掉下懸崖,肯定連屍體都找不到。
每次呼吸都能清晰地看到一團白霧,周圍很冷,月色愈發慘白了。
白長歌抬眸死死地盯着為首的黑衣人,接着在景燁要衝出去的前一刻,出聲喊道:「你們要的是我的命,與他們無關。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可以放過他們?
而且他是當朝皇叔,死了對你們沒有好處!」
她能察覺到了這幫人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她白長歌命,還真沒想到,她區區一條命竟讓人這麼大費周章。
「你在說什麼?!」景燁怒聲說道,拉着白長歌的手握地更緊了,「我不許你自作主張!」
「放心,你們都得死,一個都別想逃。」蒙面的黑衣人出聲說道。
白長歌心裏一驚,不免猜想起這幫人的來歷,為何連當朝皇叔都敢殺。她本以為是二夫人或者是梁府派來的人,如今看來,想要她命的另有其人。
那人說完話後,猛地朝魑魅、魍魎一揮手,不過是一剎那的事,兩人就倒在了地上,上身有幾隻銀針。
「你做了什麼?」白長歌吼道,她現在和景燁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沒等黑衣人回答,景燁就用力扣住白長歌的腰將她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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