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長歌及時阻止道,她想做什麼事還不需要白府知道,而且景哲的受傷的事不能傳出去。
景燁眉頭一蹙,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一夜未歸,就算他知她清白,可旁人可不這麼認為啊!她當真不在乎自己的聲譽?
她不是自稱心腸最恨辣嗎?又怎麼會為了景哲這般費心力。
越往深處想,他心裏越是堵得慌,很是不暢快。
「你如意就好!」他用力一甩手臂,帶着怒意轉身離開。
白長歌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怒意,但她並沒有出言挽留,他離開,是件好事。
景燁昏昏沉沉地睡着,一夜都在夢魘,嘴裏含糊不清地叫着一個人的名字,白長歌仔細聽了幾次也沒聽清楚。
最後索性不管他了,只是一遍一遍地給他用沾水的毛巾敷着額頭,生怕他因為傷口發起高燒。
半夜厲胤來過一次,光明正大地從門口進來的,頭髮還是用白長歌的手帕綁着,沒捨得摘。
「你這樣廢寢忘食地照顧他,我會吃醋的!」他清脆圓潤的聲音響起,讓白長歌疲累的身體得到一絲緩解。
為了她弟弟傷神太久,再熬夜,有些吃不消了。
「你若為我傷成這個樣子,說不準我也會良心難安,日夜不眠地照顧你。」她抬手用力地揉着太陽穴,微閉着眼睛,不去看來人。
「當真?」厲胤語氣難掩激動。
白長歌懶得理他,繼續給景哲換額頭上的毛巾,見他沒有發高燒的跡象,白長歌才暗自鬆了口氣。
他失那麼多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回來,是她低估尉遲璉那條鞭子的威力了。
若真落在她的臉上,估計她的小命就沒了。想到這一點,白長歌只得更加盡心地照顧景哲。
「鳶兒,不要走……不要……」景哲的身體突然猛地一顫抖,手臂一伸,抓住了白長歌拿着毛巾的那隻手。
他用的力氣很大,幾乎將她的手腕骨捏碎,白長歌疼得倒抽了一口氣,想把手抽出來,卻疼得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厲胤看到抓着白長歌的那隻手,眸色一深,身影一閃,瞬間到了白長歌身邊。
「別傷他!」白長歌及時出聲,緊咬着牙齒來緩解痛意。她感受到了厲胤凌厲的氣息,太過霸道。
原本已經伸出去的手,因為她這一句話,停了下來,厲胤一隻手將白長歌的頭按在腰間,另一隻手在景哲手腕處一點,他的手便鬆開了。
「你以為他是真心想救你?他進白府為的不過是你白府的財富罷了!
他大勝回京都,卻被收了實權,封王侯虛名,你當真以為他能就此罷手,當個庸庸無為的王爺?
白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你又是白府嫡女,他場苦肉計演的可謂逼真,竟連你都瞞過去了!」厲胤蹲下身子,用手輕揉着她的頭,讓她放鬆,還低頭在她已經被捏紫的手腕處輕輕吹着氣。
他小心翼翼地,仿佛她真是他最珍貴的。
白長歌聽到他這一番話,心裏沒有特別的反應。
因為她也想到這一點了。憑他九王爺的一身武功,怎麼可能躲不過那鞭子,就算多一個她,也應該是輕而易舉。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想躲。
「那你呢?你靠近我,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也是白府的財富和人脈?」白長歌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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