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歌心裏疑惑,「你……」她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厲胤極快地用手捂住了嘴,他不允許她發出任何的聲音。
馬車上的槐英閉上眼睛,耳朵輕微地動了兩下,用手在馬車的裝飾品上摸下一粒珍珠,接着朝厲胤和白長歌在的那個巷子彈了過去。
白長歌只感覺厲胤往她身上用力地壓了一下,接着就有溫熱的血液滴在了她的手上。槐英將那粒珍珠,打進了厲胤的身體裏,他怕把白長歌暴露了,石更挺着一聲不吭,甚至連呼吸都屏着。
她察覺到了異樣,可嘴被他緊捂着,她發不出聲音,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她意識到,厲胤受傷了。
槐英緩慢地睜開眼睛,「走!」他話音落下,馬車才漸漸地繼續行駛。
過了一會,街道上才恢復了熱鬧,厲胤將面具掀起,低頭在糖人上咬了一口,然後吻住白長歌唇瓣,一股甜味在兩人口中擴散。
「真甜。」他意有所指,還在唇瓣上舔了一下。
白長歌回神,猛地將厲胤推開,顧不得她被親這件事,而是有些急切的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你聽誰說,我受傷了?」他反駁道,語氣很是輕鬆。若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自然能躲得無影無蹤,甚至槐英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但多一個白長歌就不一樣了,他不能把她自己留下。
「剛才一滴血濺到我手上了。」她聲音有些低沉,剛才是他護着她的。
景哲護着她,是因為她是白府的嫡長女,他想要白府的支持。厲胤呢?又為了什麼。
她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她不可,憑他的身份和能力,多的是女人供他選擇,而且想必他也不把白府放在眼裏,他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麼?
白長歌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面對着她,白長歌根本就看不到他後背的情況,剛想轉過去看看,就有一個人飛到他身後,上身正直地跪下。
厲胤將面具拉下,轉身就在那人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接着冷聲說道:「為何會出這種狀況?」
他指的是槐英這件事,本來得到的線報是槐英不會出皇宮的,誰知他又出來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閣主,是屬下失誤,還請閣主責罰!」他恭敬地跪着。
厲胤本來沒有這麼生氣的,本來槐英的性情就難以捉摸,他想做什麼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消息錯誤也在情理之中。
可現在,白長歌在他身邊,就一點疏漏都不能有,他說過要護她長安,自是不能食言。
「按海生閣的規矩來。」厲胤出聲說道。
跪着的人用右手緊握住左手,接着用力一拉,他便將自己的左手拉斷。「閣主,那邊已經準備就緒。」
白長歌眉頭忍不住一蹙,她到不是覺得殘忍,在海生閣這種地方,是容不得出差錯的,規矩就是規矩。
讓她詫異的是那個人斷一條胳膊,連聲音都不出一聲,若是換做旁人,再能隱忍也要痛苦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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