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她下意識地相信厲胤了。
這可真是一個鮮活的教訓!
她失神的一瞬,身子被梁老夫人一把扯過,將血衣按在了她身上比試了一番,結果大小剛好。
梁老夫人立即激動地說道:「這就是白三姑娘的衣服,尺寸剛好,可以說毫無偏差。
還請白三姑娘,給我好好解釋一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這衣物你不知道是誰的嗎?如今證據確鑿,你如何再狡辯?」
她咄咄逼人,恨不得白長歌立馬畏罪自殺,也好省她一番功夫。
二夫人稍微吐了一口濁氣,還好把她揪出來了,不然那個小賤人又該顛倒黑白了。
白長歌默不出聲,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站着。梁老夫人不斷地追問着,她就是閉口不語。
主坐上的老夫人神色也凝重起來,這件事可能真的和三姑娘有關,可她畢竟是白府嫡長女,在府內如何為難她,都無妨。
但在外人面前,她怎麼可能任由別人欺負她的骨血。
「梁老夫人,這衣服大小或許是個巧合也說不準啊!」老夫人語氣也透着無力。
梁老夫人冷笑一聲,「白老夫人這是想包庇你的孫女,難道我那可憐的嫡孫就不無辜不可憐了嗎?
既然白老夫人這麼不配合,我只能將此事匯報官府了,咱們公事公辦!」
梁老夫人態度強硬,說着就要離開,「攔住她。」老夫人吩咐房門口的守衛。
守衛將梁老夫人攔了下來,梁老夫人被阻住去路,神情不悅地轉身看向老夫人,意思在詢問她為何這樣做。
老夫人急匆匆地從主坐上下來,拉住梁老夫人的手臂,「有事好好說,莫要傷了兩家的和氣。」
「和氣?」梁老夫人將手臂上的那隻手拿開,「這和氣老夫人說有便有,說沒有便翻臉,我梁府可不敢恭維!」
老夫人看了一眼白長歌,接着收回視線,這件事不能鬧到官府,三姑娘她這個老婆子怕是護不住了。
她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罷了,若真是三小姐做錯了事,還請梁老夫人處置。」
梁老夫人一看老夫人鬆口,這才拿起老夫人的手握了起來,「姐姐,這才是真的不傷兩家和氣的好辦法。」她將老夫人喚作姐姐,眼睛裏都帶着嗜血的笑意。
老夫人無奈地笑了笑,回到了主坐上。
「白三姑娘,你也聽見你祖母的話了,若你能坦白,我或許還會手下留情。」她陰測地朝白長歌說道。
「我沒做過,更不是什麼殺人兇手,就算梁老夫人再問我百遍千遍,我也是這樣的回答。」白長歌直視梁老夫人。
梁晉安確實不是她殺的。
「哼,你倒是沉得住氣,不過這解釋太過蒼白了,我沒辦法相信你啊!
看來,不給你用點刑,你是不肯招了。」梁老夫人捏着白長歌的下巴,端詳着她。白長歌猛地一擺頭,掙脫那隻蒼老的手。
「梁老夫人這是濫用私刑!」白長歌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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