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濟北事發
齊國販鹽是需要鹽引的,即便是濟北道和淮陽道也是如此。齊國的鹽引是由朝廷統一發放的。
這就表示如果想在齊國販鹽,首先必須要是皇商,其次還要求得鹽引。
可是最近卻有一夥商販,在京城大肆販賣私鹽,他們手中也是握着鹽引的,這鹽引卻是濟北道私制的,上面有濟北王府印……
這事情鬧的滿城風雨,最終是林文靖奉命將那伙人緝拿。
據他們交待,他們這兩年來,一直用這種濟北道私製鹽引販鹽。這事一出,濟北王天不亮便跪倒在大殿外,腦袋磕得一片青紫,說自己是冤枉的。他怎麼敢私製鹽引,怎麼敢以下犯上。齊君當日親自出了大殿,把濟北王引進殿中,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說自己是相信這個唯一的叔父的,並下令徹查鹽引之事。
自然,濟北王想替孫女請封郡主的摺子便理所當然的壓在了齊君案頭。至於親事……
京城百姓以為濟北道私自兜售鹽引已經是驚天大案了,卻不想沒過幾天安穩日子,濟北道又出事了,說是濟北王不在的時候,其長子,也就是齊瑞陽之父公然跑馬圈地,要大肆建個行宮……
&宮』二字,可着實刺痛了齊君。
你說你要建個別院,皇帝還能睜隻眼睛閉隻眼睛,你口口聲聲要建行宮,這不是明擺着給皇帝找彆扭嗎?
如果這事只是一人口中吐出,皇帝或許還會生疑,可陸續從十幾個匠人,佃戶口中吐出,那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據那些田地被占的百姓言,那位濟北道齊家大公子,足足圈佔了良田三百畝。
三百畝良田建行宮,比皇帝的行宮規格都高。
這事一出,濟北王故伎重演,又早早去殿外跪着請罪了,只是這次,皇帝非但沒有親自出來扶這位年過半百的濟北王,反而讓宮人傳話。說濟北王若是喜歡跪,便把他跪的那一尺三分地『賜』給他。他可以跪到天荒地老……
這是楚文靖親眼所見,他剛和暖玉一起用了晚膳,正一邊品茶一邊學齊君皺眉的模樣,學的還挺惟妙惟肖。
「……濟北道接二連三的出事,皇帝如今連濟北王的面子都不給了。今天濟北王足足跪了三個時辰,皇帝也沒有理會。最後濟北王體力不支,是被宮人抬出宮的。當初衛宸開口說這法子時,我還當他是異想天開。濟北王便是生了異心,也不會在此時有所動作的。可以說他親自帶着孫女來京城,便是要打消皇帝的猜忌之心。卻沒想到,最終弄巧成拙。私鹽案還未告破,圈地案又起……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都需提前佈局。
我們未回京城前,衛宸這小子怕是忙的分身乏術吧。」
「……二哥說,和他無關。」暖玉不那麼有底氣的開口。
楚文靖一臉鄙夷。「你相信?」
暖玉笑笑。「二哥說的,我都相信。」
楚文靖嘆氣。誰家養女兒養成他這麼失敗。父親的話她一概不聽,衛宸的話她卻當成聖旨聽。
哪怕明知道衛宸在誆她,她竟然還能睜眼說瞎話。
真是,氣煞他了。「閨女啊,那衛宸不是好人啊。人家濟北王以前可沒招他沒惹他,他老早便算計上了。這樣的人,心術不正啊。女兒啊,咱們悔婚成不?父親給你找個更好的?」
&好的?誰?六皇子?」暖玉似笑非笑的道。
楚文靖不說話了。
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自己這女兒明明甚少出門,可為什麼京城的動向她都知道。「六皇子也沒什麼不好啊。年紀相當,尚未婚配。以我們楚家的名望,便是當皇子正妃也是不辱沒皇家的。你意下如何?」
&如何。這話父親該說給二哥聽一聽。」暖玉不再看楚文靖,自顧自低頭品茶。
說給衛宸聽,他哪裏敢啊。那人一定會翻臉無情的。「……父親說笑的,說笑的。」他好歹是堂堂楚家的公子,如今統領京城京畿衛,有權有勢,是京城頂頂的權貴。可為什麼,他一想到衛宸便腿肚子打轉呢。
&親,我知道二哥是什麼人?一直知道……他便是幾年前便開始佈局又如何?如果沒有他的未雨綢繆,如今他豈不是只有被濟北王牽着鼻子走的份。
何況,濟北王若沒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