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楚家花瓶
百官肅然。·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暖玉所說,她要告的是一朝之後,後宮隻手遮天的人物。誰會冒着丟了性命的危險,出面做證?所以,她這一告,註定沒有人敢出面給她做證,僅能憑一句公道自在人心。
暖玉所說是真是假,其實人人心裏都有稈秤。
夏皇后品性如何,雖然眾說紛紜,可絕對沒有『仁慈』這一個選項。
她和以前的謹妃旗鼓相當,那時謹妃雖然不及皇后尊貴,可是有齊君的聖眷,所以才能在齊宮安居一偶。
可自從謹妃被貶聽雨軒,後宮明顯便是夏皇后一家獨大,對旁的妃嬪極盡打壓之能事。新人更是很難有機會得到聖眷……官員各自有得到消息的辦法,所以齊國後宮發生了什麼,雖然不敢說件件知道,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還是隱約知道的。
對於夏皇后公報私仇的事,也不算是空xue來風。
官員們有私下裏和宮人交好的。
有宮人便把聽雨軒的事當成趣談說了。
那時候你說他聽的,也不過就是圖個樂。說的也不在意,聽的也不走心。
畢竟宮中是吃人的地方,你在高位時,人人巴結,如今被貶,再加上皇帝明顯打壓楚家,可以想像謹嬪在宮中必定度日如年。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沒誰會去計較的。
如果真要計較,只能說『技不如人』……畢竟後宮和宮場一樣,如同博弈。????壹?看??書看·?
謹嬪敗了,被貶聽雨軒。
可以說她搬進聽雨軒的那一天,屬于謹妃的榮華便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膽大包天的來到大殿,口口聲聲要告夏皇后。要為自己的姑姑討回公道……
這簡直就是聳人聽聞。
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看着一個小姑娘站在殿中,上面是嚴厲眼神仿佛都要殺人的齊君,四周是朝臣百官們。小姑娘顯得那麼孤立無援。有知道些內情的,恨不得衝上去把暖玉拉出大殿。這世道,誰不明哲保身,誰會像這小姑娘這麼傻,來大殿向皇帝告發皇后。
帝後是什麼關係。
人家可是夫妻,是兩口子。
這能告贏嗎?
有的人只單純的覺得暖玉傻,想必是親人病重,一時激奮這才做出此等糊塗事。
可有的人,諸如盧岳之流,卻覺得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他不相信暖玉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以卵投石,毫無勝算。
女兒盧承瑜和暖玉交好,總在他耳邊夸楚家小姐聰慧。
一個聰慧的姑娘,怎麼能做出這等連傻子都不會做的事。
暖玉一句公道自在人心,齊君怒極反笑。他覺得有些可惜,認為暖玉白張了這麼一張臉蛋,真真暴殘天物。前陣子因為她,以至六子被禁,便是被禁,六子還吵着要娶楚家小姐。
這麼個花瓶似的美人,娶回來除了能看,還有什麼用處……
那時齊君還曾後悔當初給衛宸和暖玉賜婚,他可是齊國共主,他的兒子喜歡一個姑娘,卻求而不得。
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此時齊君反倒慶幸起來。
他可沒興致給兒子娶這麼個花瓶草包回來。
「你這丫頭口口聲聲要告皇后,一沒人證,二沒物證。便是上衙門打官司也要講究個證物的。你這簡直是貽笑大方……」齊君話音落下,杜淳當先譏笑出聲,然後便是杜氏一黨,對暖玉指指點點的。
大意是楚家一門忠烈,怎麼出了暖玉這麼一個做事不經腦子,只知道一味蠻幹的。
杜淳最後總結。
「楚家小姐行事,細思和楚老將軍很是相似。楚老將軍做起事來,通常隨了自己的心意,向來不顧後果。小將軍行事比起老將軍來,稍顯穩妥些。可是始終沒有娶妻,卻有了這麼大一個女兒……想來這是楚家人的通病吧。」杜淳話音落下,四下響起一片嘲笑聲。
盧岳繃着臉。
對於杜淳消遣楚家一脈,簡直是深惡痛絕。
一個只會在背後道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