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來,也是個有手段的。
&生的還倒挺好看的。」聽不出她什麼意思。
趙雋寒輕笑,「兒臣命大,是上天要將兒臣送到娘娘身邊。」
趙貴妃垂眸,意味深長道:>
他勾唇,「缺什麼送什麼,娘娘求什麼,上天就給什麼。」
趙貴妃幾乎立馬就聽出他暗示的含義,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到底是貴妃,依舊面不改色。
&宮可沒有求過。」
趙雋寒來時便知沒那麼容易說服她收自己為兒子,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知貴妃娘娘聽過戚夫人的故事沒有?」
&麼意思?」她冷聲問。
高祖死後,曾經最為得寵的戚夫人被呂后砍去手腳,戳去雙眼,做成人.彘,放在小缸裏頭生不如死的養着。
那戚夫人來比喻她,當真不要命了?
&愛是最抓不住的東西,來日新皇登基,怕娘娘躲不過戚夫人的命運。」
趙貴妃不怒反笑,「膽子越發大了。」
她生氣,怒意橫生,可她也承認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復寵這兩年拼了命的打壓皇后的勢力,給她羞辱,報仇,得罪了不少人。
皇后也是個能忍的,硬是按兵不動沒收拾她,沒讓她抓到把柄。
可皇后有兒子,還是一個爭氣的很的兒子,她沒有!
每當聽見大皇子在戰無不勝的消息,她心裏頭的緊張誰又明白?
皇后那個蠢女人,唯一的生路就是有個好兒子。
元帝還能活幾年誰都不知道,她必須得為自己謀劃,不是沒想過養個皇子在身邊,可太小的不中用,跟大皇子沒得斗,再大一些的,翻遍皇宮都找不出來,不是淹死就是暴斃。
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合適的人。
今天突然冒出來的人,倒給了她一絲興味。
&點本事,可別妄想當本宮的兒子。」
&娘會需要臣的。」
趙貴妃心裏其實已經偏向他所說的,能從冷宮裏爬出來的人,心思手段都不簡單。
思量了片刻,她將玉佩丟在地上,鬆口道:「兩天後你拿着這個玉佩來寧福宮,本宮自會告訴你需不需要。」
語罷,便放下帘子,面無表情對着碧青道:「回宮。」
趙雋寒拾起玉佩放在自己的衣袖裏,微微一笑,從地上起身,給她的轎輦讓了路,「娘娘慢走。」
等轎輦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臉上假意的笑全然消失了。
他掏出玉佩,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紋,長長舒了一口氣,這第一仗總算是成了。
趙貴妃不會捨得放棄自己的,她缺的是皇家血統的聽話的兒子,他缺的是權勢。
兩人恰好互補,兩相利用,自是能步步高升。
趙雋寒轉身,一步步的走回了和鈴的屋子,和鈴已經起了,不過她人不在。
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小小的房間收拾的乾淨利落。
和鈴因昨天的傷,原本今日是可以休息的,她到點就醒過來了,記着昨天對趙雋寒說過的話。
她說要去偷些好吃的給他。
和鈴趁着人少的時候進了廚房,灶台上放着一蠱溫湯,脆嫩的冬筍頓新鮮的排骨,香的很,還有幾盤葷菜,秘制醬鴨,切的小塊小塊的,其他的便是和鈴從沒吃過也叫不上名字的了。
和鈴偷偷摸摸的端了一碗湯和那盤醬鴨,廚子早就看見她的動作了,沒吱聲,這丫頭最近瘦了,多吃點還能補補,反正上頭沒人吃擱着也是浪費。
和鈴端着吃食又溜回了房間,推開門見了趴在桌子上的趙雋寒,她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將筍湯和醬鴨放在桌上,他就看着她的擺放的手。
這雙手很粗糙,他胸口隱隱有些難受。
和鈴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發什麼呆,趕緊吃吧,吃完了我還得把盤子放回去。」
趙雋寒抿唇笑了笑,「你真去偷了?」
和鈴面色微紅,卻不服氣的挑了挑眉頭,「難不成我還對你說假話?」
趙雋寒喝了口湯,冬筍的清香在他口腔中瀰漫,味道確實很好。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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