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河水並不是寬,不過竟然還有點深度,日暮全身都濕/透了,更別說那白姑娘了。
馮九連忙探了探白姑娘的鼻息,暫時鬆了口氣,似乎只是昏死了過去,但是還有呼吸。
不過白姑娘面色慘白,應該是在水中凍的,看起來還像是喝了好幾口水的樣子,一時間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也不知道白姑娘遇到了什麼,竟然順着水飄到了這裏來。
馮九忙乎了好一陣子,白姑娘才突然咳出一口水來,然後趴在地上哇哇的吐,看起來她喝的也夠多的,差點把心肝肺都吐出來了。
馮九趕忙給她拍背,說:「白師/妹,你還好嗎?」
白姑娘顯然才醒,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她耳朵里也是嗡嗡的聲音,馮九在她後背,所以她沒能第一時間瞧見馮九,反而先看到了日暮,立刻就撲到了日暮的懷裏,抱着日暮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日暮嚇了一跳,白姑娘已經哽咽的說道:「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原來又是大哥你救了我的命,嗚嗚,我嚇死了……」
馮九問:「白師/妹,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不是回房間休息了嗎?怎麼會突然掉進水裏的呢?」
白姑娘哭了好久,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回了房間,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我的房間裏。我當時嚇到了,想要叫人,但是沒來得及開口,那個人已經衝上來就把我打昏了。」
白姑娘昏過去了,後來的事情不清楚,等她有知覺的時候,她已經身在水中。
山上是有瀑布的,落差相當的大。白姑娘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嚇壞了,她竟然在水中,而且眼前就是瀑布。
白姑娘奮力游水,但是瀑布太過湍急了,她根本來不及自救,一下子就被瀑布沖了下去。
白姑娘從瀑布上掉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就將她給拍暈過去了,後來的時候她又不知道了,隨着水流一直衝了回來,幸虧是遇到了馮九他們,不然恐怕凶多吉少了。
白姑娘說着又開始哭起來,似乎是後怕,哭得那叫一個悽慘。
日暮有點頭疼,他身上濕/乎/乎的不說,現在還被蹭了眼淚和鼻涕,就算他沒有潔癖和強/迫症,現在都覺得不太好了。
馮九連忙說:「白師/妹,我們趕快回去換件衣服罷,你這樣要生病的。」
馮九剛說完,就聽到白姑娘沒聲了,也沒有回答,仔細一瞧,竟然是因為身/體虛弱,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就這麼給哭暈了過去。
馮九趕緊把白姑娘抱了起來,連忙將她送回房間。
走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弟/子,弟/子們都嚇了一跳,有弟/子去叫了大夫來,然後另外來了幾個女弟/子,將白姑娘送回了房間去。
馮九抱了一路白姑娘,身上也濕/乎/乎的了,再一看日暮也是濕/漉/漉的,趕忙引着他們就去換衣服了。
馮九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給日暮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請他換上,然後自己也去換了衣服。
東方則是坐在馮九的房間裏左顧右盼。
馮九的房間非常簡單,而且也不算大,該有的床鋪和桌椅板凳是有的,但是多餘的一件也沒有。看來馮九在馮家的地位着實不怎麼樣。
很快的日暮先換好了,他穿的是馮九的衣服,因為身材不如馮九壯實,所以穿上有些寬大,但是比濕/漉/漉的衣服要舒服的多了。
日暮坐下來吁了口氣,說:「這馮家也夠熱鬧的啊,那白姑娘不知道倒了幾輩子霉,怎麼那麼多/災/多>
東方也覺得奇怪,似乎有人針對白姑娘一樣,這麼短的時間就出了兩次事兒了。
子車無奇說:「她身上沒有被術法傷到的地方,可能是被直接打暈扔進水裏的。」
他們正說着,馮九也回來了,換了一身衣服,還去給他們端了一壺茶來,說:「多謝兩位剛才出手相助,先喝一杯茶暖和暖和罷,真是麻煩你們了。」
馮九本來想要換了衣服就去看看白姑娘的,不過沒想到,他們剛換好了衣服,白姑娘就已經自己過來了。
白姑娘也換了新的衣服,不過臉色還有些慘白,嘴唇有些發紫,看來是因為一直在水中泡着的緣故,凍的厲害。
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