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法庭上賈炎控訴她的那一幕,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逐鹿台。
鹿小野腦子裏猛然想到一個可能,立馬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整個人都懵住了。
手機顯示現在是早上七點三十二分,不過卻是第二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昏迷了十多個小時!
而這十多個小時裏,不用說她都能猜到,肯定是黛拉在使用她的身體。
想到這裏,鹿小野立馬下床,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就走出臥室,果然在樓下餐廳里找到盛梟的身影。
因為心裏揣着事,她並沒有察覺出盛梟情緒的不對勁,只是急急地求證道,「黛拉來過是不是?她這次為什麼要出來?出來又做了什麼?」
聽見她的聲音,盛梟身影頓了下,隨後才轉身看她。
見她連睡衣都沒換,他俊眉立刻就斂了起來。
雖然現在還沒完全入秋,天氣卻已經漸漸涼了下來,早晚氣溫更是如此。
怎麼衣服都沒換就下來了?」他語氣強硬地像是命令,卻又透着不易察覺地關心,「先上去把衣服換了。」
鹿小野因為心裏擔心着黛拉惹禍,所以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只是拽着他的手臂追問,「你別賣關子了,黛拉出來之後,到底都說了做了什麼?還有賈炎那個案子,後來怎麼樣了?」
盛梟見她不聽話,索性也不再跟她廢話,直接關了天然氣,轉身走到她身前,一把將她抱起來。
「你、你幹嘛?」鹿小野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不答,邁開步子朝着樓上走,進了臥室後才將她扔到床上,轉身去衣櫃前給她找衣服。
「黛拉離開之前給你留了封信,就壓在床頭上你的手機下面,你剛才沒看到?」
鹿小野一怔,轉頭看向床頭,這才發現好像還真有一封信。
只不過她剛才太着急問盛梟要答案,反而沒有注意到。
她拿起信,撕開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清秀而遒勁的鋼筆字,讓她情不自禁地呆住,「這是黛拉寫的?」
盛梟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轉頭皺眉問了句,「怎麼了?信上說什麼了?」
鹿小野張了張嘴,隨後才搖搖頭,幽幽感嘆了句,「我就是覺得有點想不通,明明我們倆用的都是同一個身體,為什麼寫出來的字差距卻這麼大呢?」
看看黛拉清秀雋麗的筆跡,再想想她自己的狗爬體,鹿小野難得覺得羞愧,後悔自己小時候沒認真練練字。
盛梟聽完她的話只覺得好笑,將幫她搭配好的衣服放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她,「你的字也不算差,就是稍微狂野了點而已。」
鹿小野汗顏,她那字哪是一點點狂野……
盛梟疊好被子,便下樓繼續去做早餐了,鹿小野趁機開始讀黛拉留給她的信。
不得不說,黛拉寫信風格也跟她這個人一樣簡潔直觀。
信里簡單解釋了她出現的原因,交代了賈炎那個案子的後續,然後劇情便突地一轉,直接講到梁筱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