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居然還有人沒睡?
晁安歌盯着那個亮着燈的房間,鬼使神差地邁開了腳步,朝着那個房間走過去。,。
走得近了,隱約竟聽見說話聲從裏面傳來。
「……你想好了?他雖然跟鹿小野沒關係,但卻是你的親爸,你真能狠得下心?我要的,可不只是讓他當不成市長這麼簡單!」
晁安歌心頭陡然一跳,渾身的血都像是凝聚了起來。
市、市長?
這位盛先生竟然想對付市長?他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聽他剛才的意思,跟他通電話的人,應該就是市長的兒子——市長公子竟然跟外人聯合起來算計自己的親爸,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晁安歌心跳快得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
她知道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刻離開,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回到房間。
偏偏——
此時此刻,她的雙腳像是注了鉛似的,一步都邁不動!
「你在這裏幹什麼?!」
突然,一個凌厲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晁安歌原本就做賊心虛,聽到身後突然傳來這聲音,嚇得『腿』一軟,差點就跌坐在了地上。
臉『色』蒼白地扭頭看向身後,這才發現站在身後的是盛太太身邊那個『女』保鏢。
「我、我……」
晁安歌慘白着臉說不出話。
她原本不是什麼蠢笨的人,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形也不至於完全不能應付。
可是剛才偷聽的內容給她帶來的震撼太大,所以她才會顯得如此驚慌失措。
秦燕見她這副樣子,眼神越發冰冷了。
轉頭,看了眼書房的方向。
裏面安靜如常,燈也還亮着,這反倒讓秦燕一時陷入了困『惑』。
按理說,就算盛長官剛才沒注意晁安歌在『門』口,但剛才她說那話聲音可不小,他不可能沒聽到……除非,他並不想出面,所以才假裝沒聽見。
秦燕眯起眼,很快就想明白了。
謝清嶸還需要晁旬治病,所以這時候盛梟不能得罪晁旬。
而眼下這種情況,一旦盛梟出面,『性』質就會變得非常嚴重。
所以,由她這個做下屬的來處理,反倒更合適一些。
想到這裏,秦燕視線重新落在晁安歌臉上,語氣比剛才更加危險了幾分。
「晁小姐,你是盛長官不遠千里請來的客人,今晚的事情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但……也希望晁小姐能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明白嗎?」
晁安歌怔住,顯然沒想到秦燕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畢竟,那位可是在謀劃對付市長!
秦燕見她不答話,眼神越發地『陰』冷,「如果晁小姐不能做到,那我只能將晁小姐送到軍事法庭了。」
「軍、軍事法庭?」
「泄『露』軍事秘密,誹謗軍官,隨便哪項,都至少是十年的有期徒刑,晁小姐要不要試試?」
晁安歌只覺得渾身發涼,後背全都被冷汗。
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我、我什麼都沒聽到。」
秦燕聽完,臉『色』也並沒有好多少,冷冷說道:「那麼,晁小姐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