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一開始完全沒反應過來盛梟說的是自己，直到黎萌萌捅了她一下，她才發現周圍的人都朝着自己看了過來，這才後知後覺都答了聲是。
出列的時候，好巧不巧剛好經過慕謙身邊，只聽慕謙壓低聲音快速說了句。
「別怕，你第一次打靶，首長不會為難你的。」
「……」
鹿小野已經不知道該跟回給他什麼表情，索性不看他，徑直走到盛梟面前，帶着點挑釁的神色揚了揚下巴。
盛梟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餘光瞥到隊首的慕謙，目光又微微沉了沉。
「第一排第一列的男生，你也出來。」
鹿小野皺了下眉，不知道盛梟在搞什麼鬼，居然讓她跟慕謙一起示範。
慕謙倒是一臉高興，路過鹿小野身邊的時候含笑看了她一眼，主動跟盛梟請示，「首長，我先來吧！」
「別叫我首長，我現在是你教官。」
「是，教官！」
慕謙是典型好了傷疤忘了疼那種人。
雖然昨天剛被盛梟罰過，但是現在看到盛梟居然單單把他跟鹿小野叫出來，心裏竟生出一種盛梟是看在她苦戀鹿小野的份上，特意給他和鹿小野創造機會的想法。
正因為如此，他心裏不但不怨盛梟了，反而還有點感激。
盛梟目光冰冷地從他臉上掃過，片刻後才淡淡地答了句，「那就你先來。」
「謝謝教官！」
慕謙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走過鹿小野身邊的時候還壓低聲音跟她說了句，「小野，等下可別再走神了，看仔細點。」
鹿小野：「……」
只見慕謙拿上槍走到沙包前，傾身趴下，舉起槍，神情專注地瞄準——
砰！
一聲悶響，嚇得周圍有膽小的女生都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很快就聽見百米外守靶的士兵傳來成績，「第一槍，9環！」
慕謙的臉上瞬間漾開了笑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鹿小野，卻見後者正把玩着自己的槍，完全沒有看他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他抿唇，定了定神，重新將槍舉起來——
砰！
「第二槍，10環！」
守靶士兵的話音剛落，隊伍里就傳來一陣小聲的議論。
「哇……10環！慕謙好厲害！」
「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以前肯定練過的！」
「那也很厲害，畢竟他又不是真的士兵，能打到這個程度不錯了。」
慕謙聽完心裏說不出的得意，心裏也更加自信，時不時打個10環出來，最後十把總用打了94環。
這樣的成績，就算是在真正的部隊裏也算優秀了，所以在慕謙一副求表揚的神色看過來的時候，鹿小野最終還是點點頭說了兩個字，「不錯。」
被喜歡的女生表揚，慕謙高興地只差沒上天了。
然而鹿小野沒想到，自己這話竟然引起了不少其他女生的公憤。
「這麼好的成績，她居然只說不錯，裝逼裝過頭了吧！」
「是唄，我倒要看看她能打出什麼成績，最好不要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