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尺和墨斗線全是木匠的東西,怎麼會用來對付殭屍呢?
我問出心中疑問,老頭子這樣給我講解。
魯班作為木匠的祖師爺廣為人知,但在他生活的年代,他的主要工作卻是製造攻城殺伐的利器。因為他的那些發明,無數人死於非命,積攢下來的戾氣和殺伐之氣自然而然轉嫁到了身為創造者的魯班身上。
傳說魯班身上戾氣最盛的時候,比之人屠白起都要強盛幾倍,他的親人弟子無法承受這麼強大的戾氣,紛紛被他剋死,命硬的也被克的鰥寡孤獨一生或者肢體殘缺。
魯班痛定思痛,從此不再製造跟戰爭有關的器具,轉而為天下蒼生造福,終於成為了一代聖人。
雖說魯班不再參與戰爭,但身上的殺伐之氣卻仍在,自然流進了他的新發明中。
殭屍鬼怪都是陰物,殺伐之氣對他們的克制尤為明顯,這也是許多木匠工具能捉鬼的原因。
老頭子捆我的墨斗線是特殊材料製造的,不僅堅韌無比,而且還能切金斷石,製成後又在硃砂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可以說是對付殭屍的利器。
為了加深我的印象,老頭子將各種捆法在我身上實驗了一個遍,又日夜不休的搞偷襲,只要我稍不留神,就會被他捆成個粽子。
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我漸漸摸清了他的門道,說到底墨斗線的就是講究個「捆」字,捆人的基本手法就幾種,只要練熟了基本手法再將它們隨意組合就能困住人。
短短五天裏,我已經將老頭子大半的捆人方法學會,高興得他直呼我有他當年的幾分風采。
學完墨斗線,他又開始教我魯班尺,因為用骨頭棒代替的緣故,很多的招式沒法演示,弄得他直撓頭。
在我又一次將骨棒扔飛後,老頭子氣悶的蹲到了地上:「別練了,傢伙不對,再練也練不出一二三來!」
我撿起骨棒來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說:「要不我出去拿魯班尺?」
「不行!現在出去,別人肯定以為我把你教好了。要是別人拉着你比劃輸了,丟的可是我老人家的面子!」
見老頭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禁暗暗嘆息。每次我找藉口出去都被他用這理由駁回,老頭的死要面子可真害苦了我。
我苦笑說:「那怎麼辦,用這個骨頭棒子,我這輩子是別想練成魯班尺了……」
老頭想了想,眼神猛地一亮,拍掌說:「只能這樣了,今天老牛送飯的時候我問他要,憑藉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他肯定不能不借給我。」
我嗤之以鼻,送飯的老牛天天來,人家根本理也不理你,又是從哪裏來的交情?
想到老牛,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天都這麼晚了,老牛怎麼還不來送飯……
剛想到這裏,牢房的們吱呀一聲開了,門口進來一個穿着麻衣的老頭,不是老牛是誰。
「今天吃什麼?」我臉上一喜,上前去迎老牛,走到甘倩,忽的發現他手上竟然沒提籃子。
我微微一怔,高聲問:「老牛,我們的飯呢?」
老牛沒說話,目不斜視的朝我走來,身子一高一低,顯得特別奇怪。
我還以為老牛扭了腳,往下一看,赫然發現他兩隻腳並在一起,竟然是跳着過來的!
「老牛,你……」我話沒說完,老頭子突然上前捂住了我的嘴。
「別說話,屏住呼吸!」
老頭子將我推到一邊,臉上頭一次出現了認真的神色,他右腕慢慢轉動,墨斗線一圈一圈散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老頭子看起來像是要動手了?他不是自願被關在這裏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不對,老頭子性子很倔,不可能突然改變,那麼問題肯定出在老牛身上!
我朝老牛望去,就見他睜眼瞎一樣往前蹦,碰到牆才轉個方向,而且頭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有眼不能視物,兩腿不能分開的行走方式,感覺不到疼痛的身體……
我身子猛地一顫一,這不是殭屍嗎!老牛變成殭屍了!
此時老頭子已經悄悄來到了老牛的身後,老牛卻絲毫不覺,還在繼續往前蹦。在他雙腳離地的瞬間,老頭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