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西邊作為宿營地,按說不是很理想,早上的潮氣比較重,如果是面對東方,日出的照射會讓潮氣最快速度散去。
陳昊到是覺得,在西邊也不是不好,下午的陽光更為濃烈一些,曬過的區域,到了夜晚還能保留乾燥,至少剛躺下的時候,會覺得舒服一些,當然了,這一切要在沒有下雨的前提下,一旦下雨,什麼東邊西邊都沒有用,你需要在潮濕之中度過每一秒鐘。
木橋床,為陳昊提供了不與地面接觸的環境,但這裏也會出現一些別的問題,譬如涼氣上升之類的。
回到營地,在周遭做了一些預警方式,同時趁着睡覺的時間未到,陳昊又開始了別人儘可能去節省的體力消耗,斧子、摺疊鋸和開山刀,燃起火堆,自己很有情調的弄了一個木頭鏟子,將自己營地下面,沿着低洼地的兩邊,清理出來兩個小小的水溝,又將附近地面清理了一下,弄來一些石頭,在這裏找尋一些山石的難度很大,好半天才壘砌一個避免火堆內的火苗或是火星,向着自己帳篷一側擴散的壁壘。
獨自生活在這原始森林島嶼之中,當你有體能儲備的時候,一定要找點事情給自己做,不然你會發現時間就像是停滯了一樣,隔上好半天去看時間,發現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要知道在城市裏,隨便打一局王者榮耀,都要二三十分鐘過去,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到這裏,一切反了過來。
擁有着野外生存能力的陳昊,說野外別的可能不如康言,真論到在這裏生存,或許康言也能熬個一百天不當回事,但同樣的一百天,肯定是陳昊生活的更舒服一些。
趁着最後一點光亮,他將一路上時不時揣進兜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電視機前的觀眾沒多少人認得出來,有的像是樹葉,有的則滿是黑泥,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點野生的菌類,一點能食用補充維生素的菜葉,聊勝於無吧,清水煮一煮,加一點咸鹽就好了,明天爭取有大餐吃。」
在火上支起了小鍋,將這些洗乾淨放入其中煮上,這世間他也沒閒着,將那些粗一些的樹枝和枝幹,盡數去弄出一個個的尖木樁,很不規則的插在了營地的周遭,又利用當下環境的一些東西,弄了一些捕捉小動物的陷阱。
中間,將那幾乎看上去就沒有什麼食慾的水煮菌類青菜,很幸福的吃了下去,如果沒有看過別人的第一天,或許大家會覺得陳昊是在受罪,看過別人反過來再去看他,一切有條不紊,不慌不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當夜幕真正降臨之後,他一點也沒有恐懼的覺悟。
弄了一個木樁子板凳,坐在那裏,面前燃着一個火堆,暖暖的烤着火,時不時的添加一點柴,嘴裏碎碎念念。
「這裏沒有能夠運用的大塊石頭,不然可以做一個林間的火炕,那睡起覺來就舒服了。」
「求生的裝備還是少了一些,還是要以手工製作為主。」
「吃東西是一個問題,這裏能夠食用的東西非常少,要不然就遠走一點再查看一些,以這裏的道路狀況,這種行為不值得推薦。」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做電視節目受到的束縛就是多,不然真餓極了,我可不在乎真的獵一頭熊來充當食物。」
不到九點,陳昊就躺了下來,在來之前,跟節目組就商量過,第一個夜晚最好是全程錄製,以後也要隔幾天錄一下,觀眾們對他的期待值是其他人所有加起來都不如的。
睡覺之前,陳昊在自己木橋床全封閉的背後一側,挖了一個坑,也燃起了一堆火,讓周遭的感覺更暖和一些,隨後進了自己搭建的木橋床帳篷之內,將面對着島內側打開的帳篷布,放下來,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隱隱能夠感受到前後兩堆火的熱量,對一些人而言比較難找的柴,在他這裏,完全不是壓力,可盡情的揮霍,明天他有更多的打算,會產生更多的應用物資。
他的帳篷,晚上的時候,全封閉過來的一側是海的一側,能夠當門使用開啟的一側是衝着海島的山,這樣夜晚的海風侵襲過來時,抵抗的能力會強一些。
火堆取暖,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
九點開睡,不到夜裏十二點,陳昊就醒了過來,外面下起了雨,火堆被澆滅,雨點拍打在帳篷上的聲音讓人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