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在一旁也是看傻了眼,嘴裏碎碎念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沒等着他上去詢問就被陸承晟冰冷的眼神定住了,「有看我的功夫還不如去控制下場面。」
乖乖,就和要吃人似的。饒是掌柜的穿了好幾件保暖的衣服又有好幾層的脂肪裹着也覺得冷到了極致,就連原本緊張的哆嗦都沒有了。
&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了。」蘇白鈴也不知道自己家的掌柜怎麼就那麼聽眼前人的話,還真的就被陸承晟說的變正常了許多,還在大眾面前圓了過來,天知道是怎麼圓過來的,總之落在陸承晟身上許多奇怪的目光都收了回來。
鞭炮又響了起來,陸承晟原本另一隻虛虛環着小花痴細腰的手不留痕跡地收回,長腿一邁便行至蘇白鈴的對面,原本手握着的手也順着少女滑膩的皮膚落在剪子上,就成了兩人一起剪綵的模樣。
剪子上的大紅花是紅的、牌匾上的紅綢子也是紅的、之前沒撒完的銀錢還在啊盤子裏用紅包蓋着,活像是結婚時候撒的喜錢。
胡亂想着蘇白鈴的臉就紅了大半,耳邊又是一聲:
「……禮成……」
蘇白鈴手一哆嗦便把紅綢給一刀子剪斷了,紅綢落地,蘇白鈴深覺眼前這個冷心冷情的人要是胸前別朵大紅花肯定會消磨掉不少寒氣讓他看起來更帥一點。
正想着,一道刺眼白光就打斷了她,再一看,陸承晟又不知道哪兒去了。
蘇白鈴憤憤不平,去尋找白光來源,就見到一個人拿着相機,胸前掛着牌子,像是記者的模樣。不說話不代表她不生氣,原本蘇家就已經聯繫了專門報道的報社會派記者過來上報,可此人絕對不是她安排的。
向掌柜使了個顏色,嗓子響亮的夥計唱了一句,「北平商行,就此開業,多買多送、錯過了就沒有了哦!」
蘇白鈴冷眼瞧着那記者帶着相機又要進去,明明外面掛了牌子內里禁止拍攝,他倒好,大大咧咧就給進去了。
掌柜的收到主子消息就趕緊下去安排。
雖然眼見着這記者心煩,但已經讓人去安排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陸承晟去解釋。他恐怕是要懷疑這記者是自己找來的,又聯繫起先前自己的邀請,蘇白鈴的臉已白了大半,想着就算是自己遇到着這巧合也要懷疑是不是要借着他的勢圖謀不軌了。
可北平這麼大,誰知道陸承晟躲去了哪裏。出來帶了好些個夥計,在這一片區域找了好半天也沒找着,心想着以陸承晟的身手她們這點子人還真的找不着。
就在蘇白鈴心灰意冷之際,一人就這樣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
&小姐,以後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
蘇白鈴正是驚喜的時候,可剛聽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那好似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像是又要把她隔離在他的範圍之外似的。
&晟你聽我說,那記者不是我找來的,我我、我不是……」蘇白鈴緊張之下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平常的口齒伶俐好像在他的面前一概都排不上用場。沒想到陸承晟皺了漂亮的眉頭,反問道,「什麼記者?」
&難道不是怕那個記者登報以為我是利用你?」蘇白鈴前言不搭後語的,陸承晟卻硬是聽懂了。
&是說剛才那個照相的記者嗎?那不是你安排的嗎?」
&是,那就是給無名小卒。」
陸承晟好像根本沒在意,隨口說,「你關注這些做什麼,一個小記者而已,在北平這地段,這些報社都是看人下菜的。你要是不喜歡被拍下來我找人去打個招呼就是。至於利用,陸某也不知道蘇小姐能利用我什麼。」
&你剛才幹嘛要跑?」得知自己的擔心只是多餘,蘇白鈴說話又回歸了正常,她現在有些好奇為什麼陸承晟剛才要跑走。
話音才落,只見陸承晟掏出一把槍,花式轉了一圈,又把保險拉了就抵着蘇白鈴的腦袋。
蘇白鈴翻了個白眼,「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知道這女人膽子頗大,陸承晟也不意外,只是心血來潮玩玩。槍又收回放進懷裏,說,「這把槍不是我的,剛剛有人想放黑槍,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傷人,成功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是你就去追了?」
陸承晟點頭,「沒抓到人,但是把槍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