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雷聲隆隆的時候,雨棚子裏也是炮聲隆隆。
何長纓把徐如按在毯子上面,架着長腿兒一連打了三炮,直把徐如轟成一灘軟泥,才暢美的摟着滑軟無骨不着片縷的徐如,一隻大手蓋在她的胸間,躺在毯子裏抽事後煙。
「咔嚓——」
頭頂松林之上暴雨傾盆,不時電閃雷鳴;還好經過林冠的減震,淅淅瀝瀝滴在棚頂上面的雨水已經沒有了勢能,沿着針葉的坡度,緩緩流淌。
在微微的煙頭紅光裏面,徐如軟綿綿的趴在何長纓的懷裏,肌膚上面掛滿了汗珠,腿間泥濘的一塌糊塗。
這個男人,以後就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依靠了。
在茫茫人海之中,茹兒再也不是孤孤單單無依無靠的一個人了。
媽媽您在天之靈看到了麼?
徐如的臉兒緊緊的貼着何長纓赤~裸的胸膛,心兒半是酸楚,半是甜蜜。
不知不覺,淚水就流了下來。
「漏雨了?」
何長纓納悶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膛,又摸了一把徐如的臉蛋兒,柔聲說道:「哭了?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說這話的時候,何長纓感覺怪怪的,在自己那個時代,說這句話的一般都是花叢浪子騙了女人的身子以後,說的忽悠話兒。
「嗯。」
徐如滿足的輕哼一聲,趴在何長纓的懷裏,閉着俏眼,慢慢睡去。
何長纓拿起一邊放着的懷表,就着煙頭的紅光打開表蓋。
時間已經是夜晚七點三十,離歷史上的平壤大潰退,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大清國啊!」
何長纓長嘆一聲:「就活該被埋——」
「咔嚓——」
高空一道雷霆,把何長纓的話語淹沒。
直隸,永定河。
河水汩汩,頭頂月色皎潔,星漢燦爛。
在一艘精緻的畫舫上面,李經方,張士珩,盛懷宣三人,在星空下對酌。
「真沒有想到在中和城諸軍居然如此不堪,連豐升阿都遭了毒手不說,現在整個平壤城都被日軍圍住了。」
一直到現在,張士珩才有機會把平壤這些天的事情告知李經方,聽了李經方暗呼好險。
幸虧自己聽了何長纓的勸告,把洞仙嶺這個大桃子摘了就回來,以後無論朝鮮戰事再如何的糜爛,板子也打不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朝廷的五千援軍今兒剛到大連灣,等裝了劉盛休部,估計明天才能到達安東,然後跨江去平壤,里里外外至少得十來天的時間。「
盛懷宣滋溜了一口小酒兒說道:「今早葉志超來電抱怨,說在江左,北城井硯山已經打了起來,戰事尤為激烈,南城也出現了大股的日軍,圍城日軍恐怕不下三萬餘人;城內軍械炮彈奇缺,因為防備後路又在肅州,安州,義州放着大量的軍馬,整個平壤城不足萬人。這仗不好打啊!」
「安之這傢伙看事兒真准,而且在順安驛又端了日軍一個騎兵中隊;雖然現在跳出了平壤城,可任誰都沒話說。」
張士珩一臉的服氣:「那本《吶喊》現在都讓他成了咱清國青年的指路導師了,連我家毛頭小子手裏都有一本,天天嚷着要拜師。」
「出來也好,萬一——,對他的聲譽多少有些影響。」
李經方沒有說萬一什麼,可是在座幾人都心知肚明,一時間心情都不禁沉重起來。
「這仗萬一——,那對北洋眾將——」
盛懷宣的話兒說的半半截截,可是大家也都聽得明白。
畫舫里頓時就靜了下來,只有流水汩汩和附近運俘船隻上面士兵們的大聲說笑,在夜空裏遠遠的飄蕩開來。
夜晚八點整,在暴風驟雨中,平壤城西七星門,靜海門大開,仁字軍,蘆榆防軍首先蜂擁出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冒着暴雨朝着義州大道和甑山大道涌去。
同時江左三堡的毅軍,盛軍,也偷偷的潛出重堡,順着動盪的船橋渡江,然後和南城堡壘裏面的清軍一起退入朱雀門,順西城出城。
步兵第十八聯隊聯隊長佐藤正大佐,此時站在義州大道的一座小山坡上,看着下面亂糟糟紛紛攘攘的清軍隊伍,嘴